别忘了,当年太祖天子策动陈桥兵变,恰是操纵受命率兵北征的机遇,才取柴氏而代之。谁也不敢包管,不会产生另一次陈桥兵变。毕竟,柴王爷是前朝的后嗣。若他真有这般野心……
要晓得,柴王爷虽仁德爱民,却也是前朝以后。且当年先帝就是怕他拥兵自重,才让他卸甲归田,做了闲云野鹤。本日他重掌兵权,八王爷天然有所忧愁。
“八皇弟,依你之见呢?”他乞助于德高望重的八王爷。
一众臣子却噤若寒蝉,无人应对。见状,皇上多少有些无可何如。
九公公点点头,有些许哽咽道:“好,你等我动静,我一旦查出殛毙娘娘的凶手,定绕不了他!”
“不知公公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柴王爷再握兵权,如何能叫八王爷不忧心呢?
“这吕贵妃与柴王爷之间,莫非有甚么关联?”赵允初作出大胆猜测。不然,吕贵妃怎会死力保举柴王爷统领雄师呢?
柴王爷膜拜道:“既是如此,老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祈更是大吃一惊。当初分开西夏皇宫时,李谅祚曾经应允柳云懿,永不侵宋,现在却又食言。更可爱的是,好来不来,竟趁大宋国葬,乘虚而入。
但八王爷仰仗混迹朝堂多年经历,又如何会嗅不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呢?
冷石惊诧,反问:“以是你思疑我?”
这番大志壮志,说得分外的豪情轩昂。殿上大臣们无不欢乐鼓励。
虽如此,八王爷仍不允。他果断说道:“此事莫要再参议了。为父不准你孤身犯险。”
八王爷言道:“是吕贵妃的保举。”
八王爷似食了黄莲般苦笑道:“初儿,本日上朝,皇上决定派柴王爷领兵出征。”
柴王爷故作诚惶诚恐,推却说:“圣上,老臣已不问政事多年,怎能担此重担呢?还请圣上另觅良才。”
取下信鸽脚下的纸条,他放飞了信鸽,摊开纸条,上方简练明扼地写着:
“皇后,你我几十年伉俪情深。朕定会抓到君不见,将他千刀万剐之,为你报仇。”
在他抬眼间,与吕烟雨四目相对,二人皆会心一笑。
“咦?!”赵允初面露猜疑之色,“柴王爷不问政事多年,为何俄然出山,莫非此中有蹊跷?”
“禀圣上,延州府急报,西夏国王李谅祚正发兵二十万,侵犯边关。”
她说的头头是道。皇上也点头认同:“爱妃言之有理。”
固然,柴王爷确如吕贵妃所言,当年立下过赫赫军功,却也因功高盖主,才会被先皇猜忌,让他解甲归田,当一名闲云野鹤。如若让柴王爷再次手握重权,柴王爷会如世人所等候般杀退劲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