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未令他战意受挫,永久战血反而愈发高涨,固然晋升战帝,令他不管是生命层次还是战力,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跃迁,但他也明白,修行路上没有一蹴而就,即便他以水满自溢的体例破境,比平常跻身战帝范畴根底更加安定,走得也更远,但关于大帝的范畴,他另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留给他精进与跃升的空间还很大,比拟于此,这位当世葬龙谷大帝已经走到了当下所能企及的绝顶,再想更进一步,唯有那至高的皇道范畴,但很明显,这人间诸帝,不管是人族还是星空诸族,多少绝巅大帝,都止步在至高的范畴之前,难以寸进。
大荒各地,一些老辈无上先是一怔,继而就不由感慨,年青的战帝战威昌大,裹挟着威压五帝的局势,一点也不惧葬龙谷当世大帝的威仪,在针锋相对,这类气象映照民气,不由得他们这些老辈人物不感慨,心境庞大,大家间呈现了如许的年青英杰,在不敷百岁的年纪,已然在与诸帝叫板,而他们痴长这么多岁,很多人还远不能及,不得不令他们感喟光阴如刀,燃烧了他们的热血,削平了他们峥嵘的棱角,只剩下油滑与哑忍。
现在,葬龙谷中,有弘大而冷酷的声声响起,那长年环绕的黑雾竟自主散开,闪现出那口黢黑如山岭的庞大棺椁,以及那盘坐在棺椁上,通体被浑沌气覆盖的葬龙谷当世大帝。
“殛道!”现在,大师兄洛生语气冷冽,“人间正道,你不该倒行逆施!”
跟着这位葬龙谷当世大帝开口,不管是祁清,还是河老三,抑或是冷风几人皆挑眉,哪怕是刘清蝉,也立起了秀眉,眸光冷冽,握住了身后的剑柄,倒是几人身后,汉天子等玄黄诸天命,很多人蹙眉,就在祁清几人欲抬脚迈步,罢休一战时,却生生止住了脚步,因为葬龙谷前,背对着他们的苏乞年抬起了手,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黑袍大帝眼中闪现一抹异色,但没有开口。
顿了顿,苏乞年眼中有战辉浮盈,灿烂如天阳,照落那黢黑的棺椁之上,冷冷道:“吾师在时,你为何不敢亲至我锁天祖地,亲身扣问,现在却来诟病,所谓罪身,你已经疑罪从有了,还企图摆布民气,此人间的正道,也不是由你一言而定。”
跟着苏乞年话音落下,身侧,大师兄洛生先是一怔,继而像是重新熟谙了这位入门最晚的小师弟,他深深看苏乞年一眼,而后点点头,一言不发,打神鞭收起,抬脚迈步,退至不灭龙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