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想着,如果有一天他与嫂子结婚,那么在翠芝结婚的时候,他会作为一个娘家人,给她一笔大大的嫁奁。如果他与翠芝立室,这笔钱也充足他们过一辈子的了。
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个好女孩。
“这有甚么辛苦的。”她说,“比这辛苦的,是心累。”
当初让嫂子怀上孩子的时,他从广州返来没多久,没有受这里环境的影响,一晃返来好些看了,半途固然回了故乡,去了市里,但县城还是最首要的糊口地区。没想到,这个净化严峻的处所毒性很大,连春水如许的特别天赋都难以抵挡。
她满含哀怨,叹了口气,从卫生间跑了出来,回到餐桌,又笑容可掬地陪两位白叟用饭。春水的肉痛了一下。
当然,这只是春水的猜想。嫂子还是笑盈盈的,和春水父母聊,与翠芝聊,话语都恰到好处,到了楼下,带着孩子上了车,去黉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