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诀策动,暗附于净烈焰矢之上的洞阳剑祝法力刹时发作开来,火光爆冲,好似在金光盾上开出了一朵赤红莲花。像是野猫挠动玻璃窗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就是一声闷响——
便在此时,魏野低喝出声:“老花,再补一箭,让净火炎矢钉穿他的肩膀,封了他满身法力!”
如受伤凶兽般的吼声立时传遍了全部疆场,马元义周身金光刹时暗淡,连带着覆盖在全部承平道分坛弟子身上的金光也现出涣散不稳之兆,似是受此涉及,马元义双臂余力顿泄。释天鹏觑着马脚,长棍一划而落,挑飞了马元义手中战矛,使个当头棒喝的套路,用力一压。与他同时,看出有便宜可占的毕永,将新月戟一挺,狠狠地扎进了马元义左肩之下!
以战矛之利,随便甚么竹杆棘杆的箭矢也该一削两段,但就在锋芒利锋削上箭杆之刻,魏野凝神聚气,右手剑诀向天一引,低喝一声:“敕!”
“没甚么,这枝净烈焰矢在祭炼的时候出了点题目,只要一感遭到异种法力,储藏在箭身中的烈焰咒力就会暴走。”轻描淡写地握着通体透出火光、另有一道火符像活物般高低流走的净烈焰矢,魏野一耸肩。
一箭误中后脑,箭镞疾旋数下,终是有力坠地,连一丝发梢都未曾带走。
……
不待仙方士号召,花启生一点头,张弓、搭箭,神射再发!
“又用那一招?”毕永嘀咕着,端着新月戟扎稳了马步,忍不住抱怨道,“和尚,你肯定你学武的处所是少林寺办的武校,不是甚么办不下去拆伙了的马戏团开来哄人的草台班子?”
兔起鹘落不过转眼之间,释天鹏棍起之时,马元义也是怒喝一声,战矛环腰旋斩,巨锋迫退了围攻他的大枪府精锐,随即,朝天一挑。矛鄙人,棍在上,立时就是连续串的爆响!以释天鹏的体力加上连棍带身子的重量,这股下落之势就这么全数被马元义接下,更不待释天鹏下落,马元义这位承平道渠帅双臂一挺,就要将这个秃顶男人反砸出去——
利箭破风之声咄咄连响,箭镞一取马元义右目,二取咽喉,三取左胸心口,到处皆是关键,哪怕马元义有金光护身,也不由得本能地侧身一让。身形微侧,马元义避开双眼关键之时,却不知就在花启生这个神弓手身侧,有人手挽剑诀,正贴着拉满铁胎弓的柳叶飞后心,将箭上火符一煞:“射!”
独一值得可议的是,这枝净烈焰矢上模糊带着一丝魏野极其熟谙的法力量息,清楚是出自承平道的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