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就退回关内呗,当年又不是没退过!要不是当年班超多事,这凉州这么个大承担,早就丢开去啦!”
但是他当初鬼迷心窍,暮年间和段乐泉结成了后代亲家,这就是撕脱不开的干系。这一回凉州的半边天都塌下来了,如果这一关过不去,不但段乐泉本身难保,他这个当亲家的也得一起不利。
但是那小吏哪理睬甚么军情?一挥手,就有部下差役把这没眼力的使者拖上马去,先拉出张规的视田野。
那使者急得一头是汗,连连大喊:“军中急报,这是紧急的军中急报!慢一刻都使不得!”
安宁郡的郡治,本来在光武天子时候,定在滨临泾河的临泾县。永初年间,跟着羌乱日频,哪怕是镇守西凉腹心之地的安宁太守也是一日三惊。当时那一任的安宁太守干脆上表奏请朝廷,将郡治迁于离右扶风不过数十里的美阳县,美其名曰“寄治”。
“那另有甚么说的?事光临头,也只能走准了门路塞好处呗。我就不信了,那帮子党人被贬职回籍这么多年,只能自个吃自个。每天清粥就大酱,就没把他们眼睛吃绿了?且瞧着吧,黄的是金,白的是银,谁和这两样东西天生有仇?他们伸手也不会比阉党慢多少!”
对于风月堂的促销手腕,就算魏野看得清楚,也戳破得直接,但是在这个当口,这等事情却也懒怠和封岳计算。比・奇・小・说・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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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四下里保持次序的郡兵,一个个都是没精打采地本年北风吹得早,可郡里冬衣、柴炭还没有发哇。当官的不缺这点破钞,早早地就把炭火烧起来了,可大头兵哪有这个命数?只盼着那位梁刺史早些赶到,让大师也少吹些冷风!
这些杂佐官群情得兴趣盎然,安宁太守张规也没表情管束他们。
如果真让他胜利地将西凉地区安定下来,光凭着这件事带来的深远影响力,包含安定了一个民族对西域的掌控,就充足扳回多少的优势。最起码,作为汉家垦殖千年、几次拉锯,直到产业期间仍然为分离力量所困扰的这片地盘,真正归入中原之胄把握的日子,说不定要更早一些,更不需求赵宋那些脆弱的只会玉斧划界、捐弃旧土之流出来博存在感。
听着小吏提示,张规举目望去,公然见着火线有一骑远远而来。顿时骑吏头戴赤帻,臂缠红布,身背红白二色的邮囊,的确是邮驿所遣的传骑使者。
起码比起这点三瓜俩枣的砍价,魏野现在直接参与此中,模糊为凉州乱事执棋的一手,由此而获得的资本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冒险者的全数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