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白藏珠中又透出一阵光彩,仍然是一片梵唱之音:“明使以五种无上清净光亮宝树,于赋性地而栽种之。于其宝树溉甘露水,天生仙果。先栽清净妙宝相树,次栽清净妙宝心树,次栽清净妙宝念树,次栽清净妙宝思树,次栽清净妙宝意树,如是树者。名为活树,得五种宝根,五种宝茎,五种宝枝,五种宝叶,五种宝花,五种宝果,共得一百五十种明子,即为吾等……”
一旁便有人点头道:“若说是走了水,怎的四周民居倒是一点也没起火,这岂不是奇哉怪也?”
“……其彼暗毒贪魔,以清净气禁于骨城,安设暗相,栽莳死树;又以妙风禁于筋城,安设暗心,栽莳死树;又以明力禁于脉城,安设暗念,栽莳死树;又以妙水禁于肉城,安设暗思,栽莳死树;又以妙火禁于皮城,安设暗意,栽莳死树。贪魔以此五毒死树,栽于五种粉碎地中,得五种毒根,五种毒茎,五种毒枝,五种毒叶,五种毒花,五种毒果,共得一百五十种魔类,即为吾等……”
永乐禅院化成了一堆瓦砾,传出多少段子、宦海上栽赃了多少悬案,这等事倒是和刘先主庙涓滴无关。
……
一夜当中,大河之北,大江之南,变故迭起,但除了故意人,谁也捕获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现在打着竹冠子的招牌,魏野盘膝坐在榻上,手中悬浮着十余颗寒铁炼造的白藏珠。这些用于摄魔封妖的法珠中,也是一股股的黑气翻涌不断。
“口胡,就算魏某不算是个智者,起码也能算是个智将!”
单这个事情,就充足涿州百姓说嘴上一阵子的了。
一个头戴方巾的老儒,呷了一口淡酒,点头道:“所谓水火无情,那禅院四下里都是焦黑火痕,说不得便是那些和尚奉养香火不谨慎,半夜里走了水,这才将好端端一个大庵堂都化成了灰堆。以是说常日里,用火都要谨慎谨慎,一个不谨慎,可不是顽的。”
但夜尽天明,涿州城里就是一片沸沸扬扬的动静!
这话一出,满座都是恍然般地一叹,就连那老儒也点头道:“构筑密室于地下,这用心深沉,非贼即盗,这是自但是然的了。”
一旁世人听得他说话似有所指,顿时都大感猎奇,凑上来问道:“这位仁兄,此话怎讲?”
“别咬,别咬,留意你的牙!”桃令媛中魏野一面叫,一面把握着桃令媛跳了两下,试图把司马铃颠下去,倒是不得方法,最后只好放软了口气答复道:“你阿叔我还用得着顾忌乌灵圣母这老孀妇?她不过是个尘寰女子,被蛟精老公移转鼎炉后,苦修数百年而成了乌龙之体。论道术,也不过在妖仙里算个拔尖,可又几时是我的敌手?但是你瞧着曼荼罗阵的安插,总有些让我眼熟又奇特之处,固然看上去是被高人修改过了,但与此界道法并不算丝丝入扣。可见普风这乌鱼精也好,他背后站着的乌灵圣母也罢,都只是被人摆上前台的人物,在前面必定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