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也点头道:“先生一身好剑术,师父一身好神力,俺卢俊义本日算是晓得了,真小我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罢,他大步走近前来,一手握住桃令媛的剑柄,猛地朝上一提。但是那剑如生根普通,只是纹丝不动。
许玄龄见着卢俊义另有些扭捏,一摆蕉叶扇笑道:“员外,我家山主爱重几位都是豪杰子,又何曾砖厚瓦薄?还请员外赏面则个。”
听了魏野这话,鲁智深大笑一声,撤下身上直裰,把两个袖子捆在腰间,暴露背上盘云攒花的花绣来。
两人正感喟间,鲁智深两手已经攀住了桃令媛的剑柄,口中猛地发了一声大喊,猛地要朝上一提!
那一旁魏野用碧玉瓢接了满满一瓢酒,双手托着朝前一送,便有一股云气托着碧玉瓢送到卢俊义面前。
鲁智深抬开端来,又对魏野嚷道:“那先生,洒家力量虽有,只怕你这剑却不结识,若硬拗弯了、折断了,你又要俺赔银钱,这如那边!”
饶是如此,鲁智深每步落下,也是沉甸甸地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足印。
四周围拢的闲人见着这个模样,莫不张嘴瞪眼,纷繁喝采道:“好个和尚,端的是罗汉下凡!且用力,拖着走,拖着走!”
魏野立在檐头,笑着添上一句:“鲁大师,你若能拔出魏某这口剑来,我这里便起个酒海肉山,请你吃个鼓起。再不必守在那文殊院里,成日里抱怨嘴里淡出鸟来!”
燕青听了,笑着摆手道:“先生也太爱重小乙,俺不过偶然一言,何至于先生这般看重?”
心中固然思疑,鲁智深还是走上前,先向卢俊义道了声:“这员外,这一场倒是俺先替你比过,少时若胜了,你须得请洒家吃酒。”
这时候,那燕小乙立在卢俊义声后,见着鲁智深这个模样,倒是叫了一声:“鲁大师,拖着走,拖着走!”
说罢,他将碧玉瓢举起,一口就喝了个洁净。
仙方士也未几话,负动手朝前走去,只见这市镇绝顶,那“五台福地”的庙门牌坊下,鲁智深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石阶,满脸都挣得通红。再看桃令媛,大半截剑身都已经拖出了空中,只剩个剑尖在土里。
鲁智深坐在石阶上,踹了几口气,才摆了摆手道:“不算,不算!你这柄剑甚是沉重,洒家若不取巧,也拔它不出。老是俺们这边耍了个滑头,天然是洒家输了。”
转眼间,那石牛微微一动,魏野随即喝声:“酒来!”
卢俊义摆手道:“先生不要说嘴,俺固然希冀鲁大师胜你一场,也要鲁大师拔出你这剑来才可。你现在却不要先认输,俺卢俊义不是如许好乱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