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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落户们的群情,传不到菜园里来,酒菜已散,魏野与鲁智深还是对坐,面前小炉温着一壶新酒,话题却已经转到另一头去了:
说罢,他从葫芦里倾出一粒丹丸来,送到高衙内面前。
说到这里,魏野指尖一点,就在这片掌上环境中,闪现出一片大肉铺,又有个满脸血肉恍惚的壮汉倒在街心,倒是鲁智深削发前打死的镇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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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生,方才与那些地痞,你却有话瞒着?”
他向着高衙内一拱手道:“衙内若只是骨折,贫道玉盒中所存的黑玉断续膏,乃是从洞光灵墟程夫人处得来的,乃是等闲可贵一见的续骨神药。但是人之两耳,外有皮肉,内连脆骨,单凭黑玉断续膏却不敷医治。幸亏贫道下山时,得了吾师赐下灵丹一壶、神符一道,正合衙内现在的症候。”
指着镇关西的虚形,魏野笑道:“就像镇关西这号人,说穿了也不过是个豪强罢了,宦海衙门、江湖绿林,可不跟着他姓。为何这些人对仇敌,总要斩草除根才肯罢休?还不是因为天下之大,总有力量强过他那点权势。留下仇敌,引来官府昭雪,江湖刺杀,都是他不能掌控在手中的变数,干脆只好来个斩草除根,才算是得了个安生。”
仙方士端着酒杯,望了他一眼,忽地一笑,点头道:“如何不认得?陳希真所学的道法,便是龙虎山秘传的五雷都箓法,还炼有一口九阳钟,一面乾元镜,也算是个有仙缘的。只是未曾想,此人已经坐化而去,不然也早已得赐紫衣,做起道官来了。”
魏野一口道破陈家父女姓名,张三愣了一愣,方才道:“本来先生认得陈提辖?”
许玄龄剪下一段素绸,又翻开玉盒,用一支比针粗不了多少的银勺挑了些许药膏,涂在那半截耳朵与素绸上。
这话题说到此处,谁都偶然持续,张3、李四陪着面前一道一僧吃了酒,便拜别了。
说到这里,魏野握着银杯,掌心炎劲一吐,顿时酒气蒸腾,幻为迷离五色,显出一片村寨城廓来。
李四望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还是那老衲人在的时候?那道人我看不出深浅来,可那和尚手臂腿脚,到处都留着军中风俗,更有一股血味散不去。如许的人,只能和蔼待他,却休想在大虫头上拍苍蝇!”
高衙内只见这丹丸不过黄豆大小,通体赤红如火,晶莹清澈,又透出一股异香,竟是从未见过的。他依着许玄龄的叮咛,将这枚丹丸含在嘴里,又见许玄龄取出一卷素绸,上面满布朱砂云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