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和他那班兄弟顿时纷繁跳了起来,跟着鲁智深就朝外跑。
对于如此露骨的要求,名叫朱月的女尼沉默半晌,伸手去解开身上的僧袍。
一旁陆谦叫一声:“好个泼男人,且莫伤俺林家兄长!”倒是不着陈迹地朝后退了半步。
嘲笑着曾经在汴梁道官中魁首群伦的人物,这个和尚将脸扬起来,尖尖的下巴,肥胖的脸膛,配上浅黄泛绿的瞳孔,莫名地给人某种匍匐生物般的威胁感。
高强对这羽士,倒不像对那些帮闲那样刻薄,反倒点头道:“刘先生夙来长于相人的,你倒是看看,俺带来的这陆谦,和那军汉,哪个嬴,哪个输?”
那军汉操着满口关西口音,大喝道:“你们这些都下将门中人好不讲事理!俺家也是历代做到横班的位置上,不过败落了些,却值得你们这般欺上门来!”
高衙内身边,没有那些傍友帮闲坐的处所,却有个半老不老的羽士,描述枯瘦,双眼隐带碧光,手中把玩着一条玉尺,也坐在胡凳上,向着高强笑道:“难为这位陆虞侯,也算是有本领的人,俺看那军汉,本领也不算小了,说不定还是哪家将门的先人,这陆虞侯却能和他打个平局,委实可贵!”
而在酸枣门外,新任大相国寺菜园方丈鲁智深,过得倒是格外安逸。
听着刘羽士如此说,高强不觉得然道:“你看那军汉,颧骨上好大一块青印,夜里见了,还道是十王宫的五道将军跑了出来!若陆虞侯有道青黑之气,今后不得长命,那军汉岂不是运头更差?”
但是在高强这高俅家衙内面前,这么好卖相的一个威武军官,也只是帮闲普通的报酬。
说了这一大套,刘羽士望着陆谦说道:“这位陆虞侯,印堂固然没有川纹,却平允明润,看起来定是常遇朱紫,倒比旁人有福。只是这陆虞侯印堂上模糊有一道青黑之气,若隐若现,怕是今后可贵寿考。”
对于这个答复,年青的和尚明显并不对劲,他的双眼盯着女尼的胸膛,悄悄舔了舔舌头:
………
青草蛇李四更是被鲁智深一手拳棒工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带了几个部下兄弟,就拜了这位提辖大师做师父,整天里跟着习拳弄棒。
刘羽士被他这么一通胡缠,实在没有体例,只好说道:“麻衣故乡传下的相法有云,印堂要明润,主寿悠长。眉交者,身命早倾。悬针主破,克妻害子。山岳不宜暗淡,有川字纹者,为将相。平允明润身常吉,得朱紫之力。气色青黄虚惊,赤主刑伤,白主丧服哭悲,黑主身亡,红黄主寿安,毕生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