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离火裁金院出身的道官,又长年主管土木基建,不管是技术难度最低的火山灰水泥还是道海宗源构筑法坛公用的特种强化水泥,天然都难不倒他。只要人手充沛,质推测位,修一个似模似样的高温水泥窑也不在话下。
因为每顿饭里都掺着很多的高粱,这饭里总少不了一股子涩味,但除了杂粮饭,民壮们也有些荤腥佐餐。说是荤腥,实在就是虾酱。这类带着浓厚腥味的猪肝色酱料,配上掺多了高粱米的猪肝色杂粮饭,另添一锅飘着海带、海藻、海莴苣的醋汤,就是民壮们平常的炊事。
对这类猜测,那些自夸见过市道的人,则是嗤之以鼻,对这座古怪的铁头炉子有了更符合逻辑的判定:“大辽眼看着就不成了,北面女真人又那般凶悍,这个骨节眼上炼的甚么丹?只怕是在合黄白之术,缩锡成银也好,点铁成金也罢,弄出很多金银,才有军费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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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君,此番我不是来向你邀功的,而是按照我们的窥伺,女真兵马和北辽军阵已经逼近了易州城,而城墙的水泥加固工程还没有完整扫尾!”
仗着畴昔养下的身材根柢好,萧鼎在民壮里很快就出了头,专门调到水泥立窑这里做了运煤工。
对于这些技术人而言,炼丹毕竟是个奥秘而渺远的事情,也有人很想不明白地反问:“寒冬腊月的,炼丹有甚么用?”
更不要说,王超这个新出炉的燕地水府大总管,已经领着一众水族打通了洞光灵墟到涿易二州的水路,而涿易二州中,涿州又是重点照顾工具,非论是粮草被服这些根基军资,还是法剑符箭、法镜道衣、丹药灵草,都优先转运给涿州方面。
“嗯,易州城防工事且非论,以殷夜叉阿谁一点就炸的脾气,全歼来犯之敌不是甚么题目吧?”
这些东西,萧鼎家里未式微的时候,就连家中下人也一定乐意吃的。但是几经忧患到现在,这等粗粝的食品他倒是吃得苦涩――起码这东西,要比那喝下去满嘴土腥味的布施糊糊要强!更不要说,时不时还能见点荤腥了。
一旁运煤工的管事觉得是这个小鞑子惹得大宋朱紫不快,忙快步走上前来,还没开口,就听着面前这位年青道官暖和应道:“沈存中这《石炭诗》,传世有两个本子,也有冬不老,也有冬未老,若论平仄,天然是冬未老好些。”
这奇特的高大修建,和“大宋道官”们看起来就古怪万分的言行,让这些燕地土著顿时有了很多不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