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机啊辅机,你是越老越胡涂了。
可长孙无忌不甘心,他道:“就算贪污之罪不建立,可另有贿赂之罪。”
可让房玄龄不测的是,此次杨务廉竟诚恳承认了:“此事不假。不过下官责打之人,只要四人,堂外伤残者绝非下官所为,请上官明察。”
长孙无忌一时语塞,他没有想到杨务廉会变得如此难缠。
李沐拍拍头道:“瞧瞧,孤的记性真不好。被你这么一说,孤想起来了,年前确有此事,杨务廉以二十万贯向本王贿赂,被本王严词回绝,以后,本王对杨务廉晓之以义,动之以情,杨务廉幡然觉悟,涕泪相加,向本王请罪。孤念及二十万贯钱运来送去不易,再丰年后水泥款也须托付了,便让杨务廉将其做为水泥预付款收下,并让孙福出气收款凭据。对了,杨务廉说统共有四十五万贯,你可有给皇上送进宫去?”
可堂中人都品出味来了,杨务廉贪污怕是真的,可被李沐这么一掺杂,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可买卖哪有先付钱后交货的事理?”
长孙无忌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天然不会信赖杨务廉的说词。
房玄龄是想,既然财帛没有流失,那与上、与下也有了交代,再说杨务廉确切是个能臣,建直道也有功绩。
“你……。”
长孙无忌灵机一动,对杨务廉责问道:“那另有五万贯去处那边?”
而李道宗是想,肉都烂在了锅里了,天子拿了大头,李沐拿了小头,罢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
孙福道:“小的前段光阴,确奉殿下之命,前去江南公干。且当初与杨少监说好,确是五十万贯。”
得,被杨务廉这么一说,连他家中查封的五万贯脏款都变洁净了。
不说别的,就连他本身都收了杨务廉五万贯,可题目是长孙无忌总不能指认杨务廉说,你小子讲得都是谎话,老子就收了你五万贯贡献钱。
“既然杨少监将财帛去处都说清楚了,本官觉得还是进宫将此事禀报皇上,由皇上决计吧。不知二位觉得如何?”房玄龄收罗李道宗、长孙无忌定见。
杨务廉答道:“此事不假,可当初监库拘紧,没不足钱付出人为。”
他急问道:“可你修建直道一年间,十万民夫皆没有领到一文钱,此事总不假吧?”
公款私藏,确切犯法,可这只是小罪,小到连长孙无忌都不想胶葛。
审到这个时候,根基已经审不下去了。
长孙无忌也是一时情急,被房玄龄一点,便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