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元年，隋炀帝被宇文明及教唆校尉令狐行达缢杀，吴兴太守沈法兴以宇文明及弑君之罪，发精兵六万北伐，连克毗陵、丹阳，盘据江南十余郡。以后，自称梁王，定都毗陵，改元延康，设置百官。”
“沈纶死了？”
这太怪诞了吧？
“报仇？你送沈氏入太子府是武德九年，可李子通、杜伏威二人当时都已经死去，沈氏想找谁报仇？”
“她意欲何为？”
“你是说，送入太子府，是沈氏本身的主张？”
“殿下是如何将臣与殿下的出身联络起来的？”
“臣惶恐，怕有负殿下错爱。”
李百药浅笑道：“臣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再如何说都比常玉那小子年长数十岁，说他该死亦不为过。不过殿下既然不乐意听到，臣不说便是。”
然后递回给李沐。
“李侍郎还是原本来本说吧。”
李沐指指本身面前另一碗茶水道：“这是刚泡的江南绿茶，是为李侍郎筹办的。”
“没多久，李子通攻陷梁王都城毗陵，梁王率残兵退至吴郡，在吴郡再次被李子通击败，当时吴郡有越人部落，梁王原是想去投奔的，可在半路毕竟是悔怨了，梁王此时已经走投无路，一时豪杰气短便投了江。”
“请。”
“殿下身边可有一方白玉佩？”
“那你说说，你方才说，沈氏能够是为父兄复仇，这兄指得是谁？”
李百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天下竟有如此暗香的茶，臣孤陋寡闻了。”
李沐有些愣了，心中原猜想之前赶上沈伦就是沈氏的兄长，因为他的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并且从春秋上来看，也比较合适。
李沐看着低的李百药，心中迷惑丛生。
李沐神采一沉道：“李侍郎休要逞口舌之利，常玉与孤有大恩，现在又为孤为死，你若再对他不敬，别怪本王无情。”
“略有所闻。”
李百药浅笑点头应道：“好。”
李沐斜了一眼站在边上傻乐的许胤宗，“许老丈如果没事，且先去安息半晌。”
李百药双手接过，仔细心细地验看了一遍。
“臣另有一个题目。”
李沐含笑看着李百药沉默不语。
“能请殿下赏碗茶吗？”
“殿下召臣前来，怕是有话想问吧？”
李沐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李百药喝了一口茶水，咂吧着嘴，终究开口说道：“臣觉得殿下想问的是，十一年前之事，敢问臣猜得对否？”
李百药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着，他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常玉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