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在良岫的激烈要求下,不得不以惜月的身份给她倒了一碗酒。

“鸭头?甚么鸭头?拿走,我不吃鸭头,我茹素!”

惜月领着几个还算有些认识的,正在厨房里清算残局,抬人的抬人,清算碗筷的清算碗筷。

良岫却把碗伸到她面前(酒杯太小,良岫早就让他们给换了小碗,说是如许喝着才痛快。),“惜月,别只顾着笑,来,给你家蜜斯满上!”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朴重戳戳地站在本身面前。内心有些思疑,此人或许是龙云漠,不然怎会自称为朕?却又有些胡涂,龙云漠是不会呈现在这里的,他彻夜不是在荧慧宫里陪着懿嫔太小年的吗?金屋红帐、锦衾才子,哪一个不会沉醉其间?却顶着北风冷月的到这里来何为?

冬夜冗长,寒星明灭。一角残月横于东方夜空。

比落第二坛酒喝干,内里已经打了半夜的更鼓了。

良岫抬起涣散的目光,看向声音的来处。

这下可把世人笑坏了,一个个有爬在桌上上不来气的,有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哎呦的。

不等良岫说完,人们又笑作了一团。

如果春夏时节,紫藤垂下花穗,绿叶搭做凉棚,人们坐在石凳上,品茶赏花、谈天乘凉,这倒确切是个好去处。但是现在寒冬时节,石凳如冰普通酷寒,良岫却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

最后一碗杏斑白,滑入良岫的口中,却苦涩难咽,只辣得两行眼泪潸潸而落。

再说了,门外又未曾有人拍门,本技艺下的这些没出息的家伙又都几杯酒下肚就醉得一塌胡涂,那里另有谁能去开门迎驾?

这话又让流月笑了半天,眼泪都冒出来了,“蜜斯,您看看清楚,我是流月不是惜月那丫头!”

只要良岫还单独站在院子中心,手里还拿着洁白的酒碗,抬头望着天空。

“干杯!”

那黑影上来拉她,她的抵挡一样毫无感化,她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良岫摇点头,否定了来人是龙云漠的设法。

良岫却有些利诱,指着他们问流月,“惜月,他们这是如何了?羊角风犯了?你快去请沐太医,别迟误了病情。”

约莫是因为喝了酒身上热的原因,她竟没有觉出冷来。

她抱着酒坛子径直走到桌前,“咚”的一声,将盛得满满的酒坛子墩在了桌上。立时震得满桌杯盘碗盏都跳了起来,收回叮叮铛铛的声响。另有几双筷子骨碌骨碌地就往下滚,几个小寺人忙去追,却因为有些醉意,手脚没了准儿,抓来抓去抓不到,因而筷子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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