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莫急,你的来意,我已经完整明白,这张岱与我乃是一个座师,倒是可用这个来由登门见他。”知府说着,唤了家人:“你去取一百两银子过来。”
而现在,一个“推手”之一,就正在知府衙门书房里,细赏着木桉上排着几幅书画,叹着:“府君大人,公允来论,太孙的书画确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了,与往昔名家比拟,都毫不减色,乃至有过之。”
张岱下了船,乘的是辆骡车,本要在骡车外套绸套并且插旗,以显现身份,张岱回绝了,只带了个仆人张坎。
张岱在宦海上的名声,可谓两极分化。
这是大实话。
本来被送进房间时烂醉如泥的人,在房门关上、脚步都垂垂远去,竟直接翻身坐了起来,哪另有一点醉酒的意义?
此人脾气,就不近情面,常常让人下不来台。
但同时鄙夷顾忌此人,乃至是想要给此人使绊子的也不在少数。
“那就是师弟心忧国事了。”
这于直隶相对敷裕地界的府城,是真应了外人给它起的各种外号,还没进府城的城门,到了核心的地区,不管村镇还是县城,都闪现出一派繁华气象。
说到这里,张岱默不言声,住了口。
张岱起家将手一让,澹澹说:“本来是许大人,请坐。”
用某个对张岱成见很深的人的话,此人就是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
这张坎是从小跟着张岱长大的小厮,现在成了贴身侍从,他儿子,他爹,他娘子,都是张家家仆,张岱对其很信赖。
隔壁
许知府见着苦瘦的张岱,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内心真是有很多感慨,论品级,两人实在都一样,都是从四品,可论境遇和日子,就一天一地了。
解鹿府
张岱满怀忧国忧民之心,内心想着上书峻厉打击经济,骡车在这时入体味鹿府
“但是,这贫富分化,终不是正道,特别是贩子,不事出产,却坐收巨利,应当一概制止才是。”
这一部分人,就是让张岱“恶名”传开的首要推手。
乃至因灾情,有些有点权力的人,不但不会不利,还能是以发一笔横财。
知府穿戴从四品官服,是个四十刚出头的中年人,白净面孔,带着书卷气,只是一双眉毛略挑起,透着一股威仪,扫视一眼,见张岱行装粗陋,就说:“师弟别来无恙?路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