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哭声轰动了外边过往的客人，有人立足聆听。
“爹娘死了，俺们被拐子卖到这里的！”大女孩喃喃说着。
福顺余怒未消，说：“今儿碰上这俩丧门星，不是田翻译官说话，非短长整治她们！这些婊子，都是爬高杆上高枝，吃硬不吃软的货，给她点色彩就诚恳了……不会陪？我啥都教会你哩！”
大女孩不敢再辩白。低低说：“大哥愿听啥歌哩？”
两个女孩吓得浑身颤栗，连声说：“不……不是，俺爹娘都是好老百姓。”
青山正无所措，看那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他，一脸惊骇的神采。
福顺朝青山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板起脸骂道：“这不是青凤吗！老鸨子说她出了门，她是躲着我们哩！这会儿准又来了日本大官，要她去陪，不信你看，准有汽车在内里等她呢！”
青山从门缝里瞧着内里，俄然说：“福顺哥，瞧这女子……”
“你家是那里？”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小的便轻咳一声唱了起来，大女孩顺手扯条凳子坐下，抱着月琴弹奏。才唱两句，福趁便瞪起眼说：“不好听！这是啥调门，俺们听不懂！”
福顺对郑玉霞说：“今儿来这里，是想见那青凤女人。跟她说，俺这兄弟名叫万青山，万家营的，跟她是老了解呢！”
福顺说：“我刚说过吗，这些臭婊子都是此人道！这青凤有大树靠着，早把你青山小犊子忘了……走，我们找个处所赌两把，过几天再来跟她算账！”
青山跑到窗前，恰都雅见青凤坐进一辆玄色轿车，喇叭鸣响，车子拐弯不见了。青山呆愣愣地望着窗外。
福顺和青山坐下，渐渐喝茶。出去两个十3、四岁的女孩，长得倒是端倪清秀，只是满面菜色，描述蕉萃。两人出去，大些的手中抱个月琴，小的手中拿套竹板，向福顺和青山欠身见礼，然后说：“不知两位先生喜好听甚么歌？”怯怯的低声，勉强听得清。
“姑苏？好处所，怎跑到这里来？”
福顺明天脱掉伪戎服，换上新的灰布长袍，带青山去“双凤院”。
福顺嘻嘻笑说：“不听了，过来，坐在我身边，陪我玩玩吧！”一把扯过大些的女孩，拦腰抱起放在膝上。女孩却挣扎着叫起来：“大哥，俺还小呢，不会陪……等过两年大了，再陪你……”
两个女孩吓得身子一抖，说：“这是俺故乡的戏，俺常唱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