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将军却抱着必死之心,甘心死在清世之下。
冯含枝点头,表示附和:“哥哥说的是。”
冯天真望了她一眼,笑道:“祖父很喜好房卿九,比喜好父亲,还要喜好。”
她梦到冯老将军临死前的场景。
冯含枝一愣,她从未听过冯天真提起过房卿九的事情,也从未听父亲提俄然得知当年的事,错愕之余,又不免猎奇:“哥哥,你是说,当年祖父是支撑房卿九的,既然是支撑的,那祖父为何带兵与房卿九交兵?”
房卿九展开眼,对上的,是一双狭长通俗的眼,眼眶里闪现出的,是容渊和顺似水的目光。
常常想到此事,就恨不得把死去的房卿九从棺材里捞出来,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次。
冯老将军是大延朝的大将军,身上背负的,除了家属的任务,另有为大延朝尽忠职守的任务。
如此,又给冯天真的军队多了一些光阴疗摄生息。
那是她第一次讨厌清世,将其扔到一边。
冯含枝从营帐走出,伸了伸懒腰,听着兵士们的群情,报告长孙月骊兴建药观一事,顿觉长孙月骊脑筋有坑。
最后,略过这一幕幕熟谙的场景,梦境定格在冯老将军身受重伤,拔出刺入他胸膛的清世。
冯家有家训,毫不成做叛国之事。
特别是冯天真的态度。
本来房卿九在祖父眼里这么好吗?
她向来对事不对人。
他永久不会健忘,祖父得知房卿九造反,乃至是她带兵攻占大延寸寸国土时,祖父眼中的称心与粉饰不住的高傲。
提及旧事,冯天真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祖父还活着时,总抱怨父亲天赋平淡,夸奖房卿九刻苦勤奋。为这事儿,父亲还吃了房卿九很多醋。你可知父亲手中的宝剑遇兴,固然是祖父亲手打造,但祖父却偏疼的把最好的质料保藏起来,耗操心力,不眠不休的给房卿九铸剑。”
在冯含枝眼里,她祖父的确是死在房卿九手里,但她并不感觉房卿九跟即位前或者即位后做的统统满是错的。
房卿九从未想过杀他。
以是,他才会高傲。
许思忡上前,站在一侧:“我本觉得,以将军府跟女帝之间的仇恨,冯公子跟冯蜜斯在提到房卿九时,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现在看来,竟然是我想错了。”
再说人一辈子,好与坏根本分不清楚。
他说:徒弟累了,不想再背负冯家的任务。
就比如她现在身在疆场,为太渊国保护江山国土,站在她的态度,她这么做是再精确不过的。但是那些死在她手底下的敌方将士,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