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婶承诺一声回身出去了,王站长问:“你家丫头呢?明天不是不上学吗?”
王站长拿起筷子,用手抹了一把,伸进盆子里翻了翻说:“嗯,丰年初没吃着过了,你进山了啊?”夹了一块肉出来放到小伟碗里。
小伟笑了笑,叫了声叔,说:“我第一次进城呢,啥也不懂,叔你给安排啥我就干啥,不会我就学,必定不给叔你丢人。”
房门一开,夏婶走了出去,一边擦手一边说:“唠啥呢?弄好了,你们在这屋喝啊?”
王站长扭头看了看小伟,伸手在小伟肩膀上拍了拍,对中年男人说:“对,叫小伟,我侄子,小伟这是你夏叔。说实话老夏,我是拿他当姑爷子的,你可得给我看好喽,累点没啥,别让人给欺负了。”
老夏从沙发边上的小桌子里拿了几个酒盅出来给每人面前放一个,从桌子下边的柜子里拿了一瓶没有商标的酒出来,晃了晃,拿瓶起子起了盖子,给每人倒了一盅,放下酒瓶子说:“我哪偶然候进山哪,身子也不可了。这是下边包工队的给送来的。来来,走一个,尝尝这酒。”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行了,说好了,我在那边给县里起几栋,这边粮库就归我了,也差未几了,还能叫我占着啥便宜啊?找你批耕具还得塞盒烟呢,我这弄的啥?还行吧,一个屯出来的,老厉还行。这是你说那小子啊?”
王站长说:“能行啊?”
老夏从茶几下现掏了掏,拿了两本《大众电影》出来铺在茶几上,夏婶把盆子放下,把垫手的抹布叠了一下放到茶几上面问:“要蒜不?小伟,你要不要醋?”
大伙举起酒盅碰了一下,五钱盅,放鼻子上面闻一闻,一口闷下去。
夹了块蘑菇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王站长说:“好酒,利落。”
老夏拿了块骨头啃,用筷子敲了敲酒瓶子说:“本身倒。”
王站长拿起酒瓶子,先给夏婶满上,再给老夏满上,然后本身倒了一盅,放下瓶子说:“小秀高几?高二?仿佛比俺家小红大一年是不?筹办往上考啊?还是直接事情?”
老夏点了点头,抽了口烟,又问:“上过学没?”
王站长说:“也没想着来占你便宜,你就看着给安排个活就行,这小子无能,别看瘦,有把子力量,我就是挂着让他出来长长眼,学点东西,总也不能一辈子窝在那块儿种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