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氏会死,燕霖也会被燕淮送往漠北继而死在他的利刃下。
如果两人中有一个的确就是燕淮。另一个又会是谁?
这般说来,成国公岂不是已然过世了?
话毕。蒋氏饶有兴趣地看看宋氏,佯作安抚,“虽传闻世子爷同二公子的干系不大好,可想来终归是亲兄弟,怕也差不到那里去。莫非还能拔剑相向不成?”
就在这时,坐在上首捻着黑檀木佛珠,一向未曾开口的长房老太太俄然道:“好了,阿蛮同燕家的婚事,左不过口头戏言,若燕家不提,我们自也不去提便是。燕家如何,乃是人家的家务事,与我等无关。”
谢姝宁边走边听,诘问了句:“世子爷是何时返来的?”
谢姝宁眉头一蹙,叮咛道:“去瞧瞧,可又是瑞香院的鸟飞来了。”
宿世燕淮归京时,她还只是个丧了母兄,被父亲冷视后为求生而借居长房的小丫头。当时的她,连府中的事都有很多看不明白,不知根底,更不必说外头旁人家的事情。
谁都晓得,谢姝宁同成国公次子燕霖的那桩口头婚事,至今未过明路,仍只是口头之言罢了。
谢姝宁加错搁在膝上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言下之意,那门婚事,他也不想认了。
这一世,她几近同温雪萝没有分毫交集,但谁也保不齐,此后的事情会变得如何。
她们一离京便是一年多,对京里的事不免陌生。何况,昨日才仓促返来,现在眼下还笼着青影,个个倦怠着,哪有闲工夫详说外头的事。蒋氏这话,未免带着些教唆诽谤。
谢姝宁闻言,忍不住在心中暗道:那兄弟俩何止拔剑相向那般简朴。
她回想着那两个姓季的少年,想着那两人中会不会有一个就是燕淮?
谢姝宁一怔,旋即大惊失容。
玉紫便放下了手中的料子,排闼出去。
他安然返来,温家人当然欢畅。
大太太王氏一如畴昔,再次打起了圆场,将话题扯到了旁的事上去。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愣了愣,只要图兰伸手去开锁,也不吭声,一下子便折断了鸟儿的羽翼。
何况,这寡母还是继母。
宋氏当然也乐得如此,因了谢元茂这话,对他悦色很多。
玉紫尖叫一声,今后退了退。
“哦?明日来?”谢姝宁眼中多了分愉悦之色,“我可真真是想她,这回定要多留她跟孩子几日才好。”
此言一出,宋氏倒果然是吃了一惊,下认识站起了身子,孔殷问道:“国公爷本年不也才三十不足,尚不及不惑之年。如何好端端的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