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博弈,倒是挺成心机的。
“天子成日里闲着,倒真该再给他找件事做做了。”汪仁神采慵懒地浸在凉水里,一手托腮,喃喃道。
暑天里,时而大雨,时而酷热,谢姝宁的身子总也好不全。
可谁知,过了几日汪仁一穿上这身衣服。便发了大火,当即便发话让人将阿谁洗衣的小寺人拉下去将手砍了。
可清闲得久了,就不免有些无趣起来。
端王爷也没有庆隆帝那般好哄。
衣衿大敞着,他也不管,只问小润子道:“是哪个太医给瞧的?”
若不说。谁能想到,汪仁是个去势了的宦官。
汪仁屈指,在窗棂上不紧不慢地叩着。
汪仁极讨厌炎炎夏季的到来。
这一次,成国公世子可倒了大霉了。
正理着,屏风后的汪仁俄然道:“去同皇上说,暑天酷热,咱家病了不能服侍他。”
……
那老头的医术不错,汪仁放下心来,摆摆手不再多问。可他转念一想。本身在谢家母女身上搁的心机是不是过量了些,如何每一回见到她们,都要让人仔细心细地去刺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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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今后,谁也不敢在这些事上乱来汪仁。
这才方进了六月,气候就已经热得不像话,白日也变得长了起来。
走在前头的汪仁清楚走得比他们快很多了,可神态涓滴未变,连迈开步子的大小都不改,就像是先前一样。
小润子低低应了,紧跟在他身侧,游移着扣问起来:“这事,叫公主殿下瞧见了,可有甚么好处?”
汪仁还没有解答他的迷惑,但他这时,也不敢持续诘问了。
但久了,就又没成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