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来，撇了撇嘴。
庆隆帝最后。不还是疯了？
肃方帝没再多言，打发了太医拜别，转头便让汪仁将人给措置了，余下的事，他也不肯意再多管。
皇后临时不能动，淑太妃倒是只过几日便被送去了宫里太妃们吃斋念佛的佛堂里去，按理，她早就该呆在里头了。
“已令人去请了，还未赶来。”宫女见他问起太医，仓猝答复。
小润子悄无声气地又回了皇后的寝殿。
能用心惹怒肃方帝，可真叫人畅怀。
肃方帝闻言，本来就放慢了的脚步这下子完整呆滞了。
长不过一丈二，粗不过七分的枣木杖，着肉不溃，却回回伤及筋骨，是极风趣的东西。
即便是皇后，也没这么大的胆量。
下巴上青青的胡渣只要短短的一点，像是刚剃过的。丢在床边的那身衣裳，倒是内廷里寺人们穿的。小润子早早当了寺人，那里能不晓得真正的寺人是甚么模样。他嗤笑了声，眉头一皱。
总不至因而锦衣卫的人吧？
肃方帝面冷，斥道：“人呢，可抓到了？”
肃方帝没开口。
“埋得很深。”
小润子当然也不错，可到底资格太轻，不能同汪仁比拟较。
小润子俯身，伸手在尸身的脸上拍了拍，冷静将这张脸给记了下来。
容家虽不及李家，可金矿还未找到，肃方帝一时半会也不肯意动他们。
外八字活，内八字死！
汪仁就道：“以主子之见，这回怕是两位主子皆自发得是了。太妃娘娘给皇后娘娘下了套，却无妨皇后又在她身边放了条毒蛇。”
对肃方帝而言。这就表白是容家跟李家出了事。
左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哪个也别想讨了好去。
汪仁笑意不敛，今后退一步，“皇上说的是。”
小润子担了监刑的寺人，靴尖一点。
汪仁执掌东西厂，这个督主可不是白当的，他的权可一向都在锦衣卫之上，按理。锦衣卫批示使见了他，那可也是要叩首的。但庆隆帝背面，对汪仁日渐不放心，遂汲引了锦衣卫，以求能制衡汪仁。
“太妃腹痛？”
汪仁发笑，带着东西去见了肃方帝。
肃方帝一怔。
公然，汪仁跟肃方帝最后见到的，是具自缢了的尸身。
肃方帝不等他说话，又道：“小润子还在景泰宫里候着，你一道打发人去将事情安设了吧。”他直到这时静下心神，才想起那具尸身来。
至于景泰宫，皇后身边几名贴身服侍的宫女，皆受了廷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