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
她也不敢、不肯留下。
也许是因为燕淮对万家发难的时候提早了，连带着万老夫人的病情减轻，性命也不由缩减。
这回赶上了万几道被弹劾，她更是心乱如麻，当天闻听动静之际已是当即白了脸。过得两日知悉了燕霖的事，她愈发惶惑难安，傻了眼。
万老夫人大口喘气着，悄悄摆摆手，道：“你先退下。”
万老夫人狠恶地咳嗽起来，残剩的那半句话，因此支离破裂。
万老夫人又叹一声，面上浮起一个凄苦的笑容，似已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终究道：“是我错了……这些都是我的罪孽……”她不提万几道，却只伸手来拉住燕淮的手，道，“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姥姥，你要怪便来怪姥姥吧！”
她干脆先将鹿孔留了下来。
“是真的。”万老夫人嘴角笑意愈涩。
万夫人赶到了燕家，一言不发入府见了万老夫人。见她昏睡不醒，心中愈发焦灼，两端着火，却连一头也扑不灭，令人手足无措，寝食难安。因万老夫人现在没法回府。只能临时留在燕家，万夫人却不便留下。
“下去！”万老夫人霍地扭头看她，皱着眉头喝了一声。
燕淮本来只当她是在为他们摆脱，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但是听到这一句，他顿时心如轮转，一顷刻翻过了好几个动机，浑身生硬地问道：“莫非那些事都是真的？”
万夫人如是想着，佯作平静地分开了燕家。
多事之秋，也不会有人在乎她这个儿媳妇做的够不敷格，她本身也偶然在乎。她仓促出了门，怀揣着对万几道的担忧，在暮色四合中回了定国公府。
他尽力泰然隧道：“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