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时候地动,恰好又是东宫走水。
“娘娘,您就别自个儿恐吓自个儿了。皇上就太子殿下这么一个嫡子,大皇子又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年,皇上可曾给过大皇子好神采,按说大皇子现在有了皇长孙,皇上也该提及给大皇子出宫建府一事了,可皇上不说,便是极其不待见大皇子。您又何必担忧昨个儿之事威胁到太子殿下呢?”
郑皇后神采凝重的转动手中的檀木佛珠,表情庞大极了。
比及了寅时,芷东上前低声道:“郡主,您也累了一夜,躺下歇一会儿吧。奴婢们在外守着。”
梁禺顺是坤宁宫的总管寺人,这些年,很得郑皇后倚重。
能够晓得今晚会地动,谢元姝回了凤昭院后便有些心神不宁的。
凤阳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就遣他下去了。
把一个不受宠又庶出的公主养在穆氏身边,原也不过一件小事。可郭太后如许做,到底是让她脸上有些尴尬。
郑皇后悄悄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悄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许真的是本宫有些胡思乱想了。”
“郡主,本年钦天监也未曾说会有地动啊。”芷东几个丫环都吓坏了。
她本年也是四十的人了,穿戴一身紫色连珠对孔雀金丝纹褙子,头上的发丝不见一丝混乱,只眼下一片青色,是这些年鲜少有的蕉萃。
纪氏昨个儿可不一宿没睡,她是这府邸的当家夫人,即便睡下,又怎能睡得结壮。
郑皇后对劲的点了点头,“瞅着这时候,也该往慈宁宫逛逛了。昨个儿地动,姨母怕也受了惊吓。”
幸亏她膝下没有子嗣,可太后娘娘看她不幸,把惠安公主养在她身边。惠安公主是之前皇上尚在潜邸时的太子昭仪田氏所出,田氏也是个福薄的,一次偶尔风寒,都没撑到太子即位。
能够是昨个儿真的累了,谢元姝醒来后,另有些感觉困乏,芷东劝她不如再睡一会儿,她摇点头:“不了,一会儿往母亲那边去看看。”
不过,即便流朱姐姐不说,她们也涓滴不敢偷懒的。
谢元姝偎依在母切身边, 撒娇道:“母亲,自打宝桐回了萧家, 女儿好无聊呢。宝桐如果出嫁前一向住在府邸该有多好。”
依着郑氏的性子,怎肯留了穆氏到现在。她现在虽避居长春宫,不问世事。除了偶尔往慈宁宫去陪太后打叶子牌,从不出长春宫一步。
凤阳大长公主也是满目宠溺的看着她, 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闺女, 可不就怕她受了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