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些旧事,郭太后的神情愈发凝重,半晌,她才开口道:“罢了,哀家也只是随口一说,谅你也没如许的胆量。”
这些年,东宫很大部分都仰仗孙家的贡献,恰好这个时候,孙家被弄得风头浪尖上,郑皇后如何能不急。
韩砺点点头:“今个儿皇后奉太后娘娘往佑安寺祈福,明个儿才出发回宫去,一会儿,可得细细巡查,若出了甚么不测,我们但是难逃其咎。”
韩砺听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幸亏郑公子不在,不然这些话若被他听了去,定是要治了你的罪。”
话还未说完,郭太后就狠狠瞪了她一眼。
郭太后端坐在檀木雕花椅子上,手执佛珠,闻言,低声怒斥道:“胡涂东西!外头那些人巴不得这事儿和东宫脱不了干系,你呢,却急的往上撞,你觉得你还如当年那般圣眷优渥,在天子耳边吹吹枕边风,就能把此事停歇下来。”
说罢,郭太后又道:“今个儿不管产生多大的事,也不成如许仓促回宫去,没得让人看了笑话。至于孙家,就看天子如何做了?如果满门开罪,那也是孙家的命数。”
谢元姝笑着偎依在母切身边,撒娇道:“女儿就是无聊了,加上不知甚么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说是穆家二女人棋艺高深,以是才一时髦起,邀穆女人下了一局。”
却说郑皇后这边
荣幸的是,当年阿谁宫女,是南边避祸来的,本籍家眷甚么的都已查不清,也碍着这个,这些年,她才气放心坐稳这太后的位子。
是啊,眼下谁又能比得过太子。
谢元姝才从母亲那边返来,小憩一会儿以后,便差了芷东她们备好笔墨纸砚,筹办抄一卷经籍。
本来在屋里奉养的妃嫔和过来存候的夫人们见状,都敛神退了出去。一时候,屋里静的可骇。
见世人分开,郑皇后突地打了个寒噤,按说已经是隆冬了,可郑皇后却感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外头传来的钟鼓声,更扰的她心神不宁。
谢元姝听了, 假装迷惑道:“都察院监察御史孙家,若姝儿没记错,昔日里太子殿下非常赏识孙家两位公子。”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穆氏自从避居长春宫,可这些年吃的用的,哪一样会比坤宁宫差了,虽是有太后娘娘护着,可谁又敢说,这不是皇上的意义。”
以是,闻着孙家事发的动静,几人不免嘀咕道:“世子爷,我看东宫这些日子是不是有甚么不洁净啊,这接二连三的,皇后娘娘不得头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