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庚伏地大哭道:“草民因不肯祖宗蒙羞,以是一向反对家父所为,心中亦常有彷惶之意,本日得聆圣音,方知本身没有做错。圣上,草民有罪呀。”
曹文诏这才对劲隧道:“刘将军辛苦了,圣上有旨,汉军归正者既往不咎,何况刘将军献城杀奴,功莫大焉。”
复州城内后金人已经被全数杀死,刘兴祚引曹文诏去了斩下的后金人头。曹文诏道:“将此地首级收好,再归并其他各州之建奴首级,一起送回觉华岛,为诸位请功。”
刘兴沛笑了:“以小邦伐大国,本来就是极难胜利之事,只是以往朝廷一来没有正视建奴,让他们乘机做大,二来承常日久,朝廷军队乱成一锅粥,以是才连连在建奴手上亏损。现在皇上圣明,用如许的将军来领军,灭掉建奴,指日可待。我等当日行动,皇上都能谅解,这份胸怀,也确切能让我等断念塌地呀。”
刘兴沛更是欢畅,固然在金州做乱,近卫军从复州回击便可安定,但能获得如此信赖还是很欢畅的一件事,因而笑道:“曹将军,时已近午,我们筹办了些许粗陋食品,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刘兴沛这才明白曹文诏的意义,他也晓得,这本来就是题中应有之义,本身兄弟先反了大明,投了后金,现在又反了大金,投向大明,当然要有取信之法才行。
曹文诏看向刘兴祚,刘兴祚拱手道:“这位是伪金李总兵之宗子李延庚,其人深恨其父之罪过,一向助鄙人逃归,昨日更是与我一起将复州建奴一起杀光,请曹将军恕其罪。”说罢跪下不断叩首。
近卫军兵士终究能够歇息会了,天然非常欢畅,何况刘兴沛筹办的粗陋食品不但不粗陋,的确能够说是过分丰厚,以是大师都吃得很欢畅。
复州汉军有三千人,这下一百多人如何够分,以是最后满地都是后金兵破裂的尸身,有些人都呕吐了几次了。
刘兴祚亦低声回道:“恰是,请曹将军垂怜。”
因而他直接抽出刀来,一刀砍掉了一个牛录额真的头颅,然后举了起来叫道:“凡我部下,刀上必沾建奴之血,不然必斩。”
曹文诏立即跳上马来,快步走到刘兴祚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抛弃了他身上的荆条,说道:“刘将军心胸故国,能够幡然觉悟,皇上说,还是是我中原好儿郎。今后辽东之事,还要多多劳烦刘将军呀。各位都起来吧,我就不一一相扶了。”
李延庚满脸泪水回绝道:“草民罪孽深重,不敢当曹将军如此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