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把存底的档案拿来,事情就一清二楚了。左参政拿到的是五万块,到左参议手中变成了四万五,到经历手中变成了四万。到都事手中变成了三万六,检校手中变成了三万四,从检校手中出来,变成了三万三。
颠末这么一查,起码赈灾过程中,各级官吏不敢明目张胆地高低其手了。但想就此让官吏再无贪污之事,杨涟也晓得不成能,只能让刘思雨和许显纯加大督查力度,刘静文在一旁帮手且监督东厂和锦衣卫,尽量减少贪污事件的产生。
左参政道:“这个是天然,本人情愿受国法措置。”
官吏们大急,左参政说道:“钦差大人,小的一时胡涂,情愿捐削发产布施哀鸿,只求钦差大人能高抬贵手。”
杨涟回道:“我与叶师说过多次,他也同意,东林不是藏垢纳污之所。只要玷辱东林名声者,皆可清出东林。”
王治道:“我等入东林,一者为东林可为我等遮风挡雨,二者为东林壮声色,这是相互无益之事,何必如何严格要求,按你等所说,东林亡矣。”
杨涟内心悲叹,本来很多的所谓东林人底子想的和本身分歧,不过是把东林当作一颗大树,底子不管这颗大树是不是有污叶,有腐枝,乃至连根都乱掉了。
杨涟苦笑道:“玉泽兄,你看这赃官,能杀得完吗?涟愚笨,不晓得有甚么体例能够处理这个题目,但老是晓得光靠杀是不起感化的。这个我回京师后会禀明皇上,寻求一个抑治贪腐的底子体例。现在先让他们为哀鸿布施做点功德吧。”
王治辩白道:“即便是如此,你参他一个贪污或者行动不检,让他面子下台不就行了。大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布政使刘金润正色道:“文孺兄能如许想,实在让弟甚为欣喜呀。现在皇上大幅进步官吏俸禄,他们还要如此,那就真的不能怪别人了。他们的产业,最多能够帮他们持续几日性命罢了,皇上必然会大清吏治的。”
也就是说,参政与参议各贪了五千块,经历每人贪了两千块,都事贪了两千块,检校贪了一千块。这个过程中,统统的官员都雁过拔毛,没有一小我放过赈灾款项。
两边问答过圣安后,进了衙门。杨涟直接问道:“南直隶大震,皇上甚是体贴,扬州受灾最烈,户部拔三万三千块救灾,为何到扬州只得一万八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