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拱手道:“劳烦道甫公了!您先请。”两人一起进到房内,李贞讪讪地跟在前面,不敢出声。
世人都沉默了下来,有些人敏感地发明用的是”并未发明有“而不是”没有“,这话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左光斗第一个出列反对:“陛下,先帝即位时,天下苦于矿税久矣,先帝仁慈,故拔除矿税,而天下欢乐鼓励,现在陛下御宇不到一载,而改先帝之道,臣恐天下物议,有伤陛下之明。”
杨涟听到了这话,却只能当作没听到。内心却想,当年进犯李三才盗皇木修建私第这一条罪名看来倒是真的了。庄园房屋共有九进,在第七进时,李三才亲身站在门前,向杨涟一拱手道:“文孺辛苦了,请入内稍事憇息。”而对李贞则看也不看。
李三才这才面色稍霁,肃手请茶,放下茶盏道:”我已让账房将积年帐本搬于一座房里,只等文孺前来查验。“
徐光启出列道:”启奏圣上,泰昌元年,岁入共是四百六十万八千九百六十四两五钱三分。“
一行人直接来到李三才在通州的庄园里,庄园占地约有三十多亩,内里是一道高墙。李三才的宗子在门口恭谨驱逐天使,然后带着杨涟等人向后走去。进了庄园大门,内里房屋鳞次栉比,房屋极高大,其廊柱高达五六丈,各房屋群之间,或假山,或水池,荷花开于水面上,锦鲤游在浅池中。李贞忍不住嘟囔着:“这比皇宫里还要标致呀!”
太常寺少卿官应震当即出列,他的运气也已经窜改,本来汗青上应当已经去官的他现在还在朝中过得很津润:“先帝即位即废矿税,可否改了神宗之道?如矿税真有如此之弊,那李三才为何能积得如此多财帛?”他一向讨厌李三才,竟然在朝堂上直呼其名。
杨涟道:”那就费事道甫公。“他手一挥,李贞就带着几个户部老吏向外走去,李三才的宗子亲身在前面带路。李三才见这模样,固然明知账目没有题目,但内心却对杨涟这幅公事公办的模样有些看不惯。
杨涟心想,明显是你让皇上来查你的,现在作出寒心的模样是甚么意义?他不能再沉默,因而接话道:”皇上应道甫公之请而派涟来,是不想有人曲解道甫公,还您一个明净,绝对没有别的意义,还请道甫公不要多心。“
杨涟接旨后第二天就解缆,李三才住在通州,离京师不过半日脚程,如果骑马快走,半个时候便能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