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焕微浅笑了笑,不过还没等他收起笑容,就听的朱由校持续提及话来,“朕真想像你们那样,能够领兵决胜千里以外,又是辽东又是大漠,到处都是让朕不顺心的事情,朕手底下又是一群只晓得骗钱的饭桶,几万人都打不过几千人,还甚么满万不成敌。朕花了那么多钱培养出来的军队,只晓得种地,朕就跟袁崇焕说过,从戎的只晓得种地,那谁来包管练兵?开辟那么多的屯田有甚么用?都在仇敌的眼皮底下,仇敌来抢的话拿甚么来抵挡?关外兵戈就兵戈,屯甚么田?种地那是农夫的事情,朕又不是把军队调到辽东去种田的!”
若如果在紫禁城里,杨铭焕别说是找到朱由校,就算是想要进都进不去,但是在这南苑机场绝对是“中国人”的地盘,杨铭焕已经获得了朱由校的答应,能够随便收支这座朱由校的别院,因为每次杨铭焕跟他谈天也好,谈国度大事也好,都能给他带来耳目一新的感受,听魏忠贤私底下说朱由校乃至于都有点想要招这位中国“执委主席”进宫住上一段日子了。
和旧天下那些做模型的元老们分歧,朱由校做的模型可没有开模注塑等流程,而是真的从一块大木头里一点一点制作和雕镂出来的,固然乍看上去有些走样,辨识度却还是颇高的,杨铭焕认出了一台犀牛推土机,一台发掘机和一台吊车,从吊车吊颈挂的小木勾看仿佛还能转动让绳索转动以完成起吊行动。在木工台的一角还摆放着一架百舌鸟的模型,因为没有透明的玻璃材质,百舌鸟的舱盖没有制作,内里坐着两名飞翔员。
“回陛下,我刚到!”杨铭焕话音刚落,就见朱由校拍了一下巴掌,“爱卿快来看看朕做的这个东西如何样!”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犀牛运输车模型塞到了杨铭焕手里。
不过即便是采取了本时空最早进的设想计划和做工,底盘内的轰鸣声还是让人难以忍耐,林深河也好,他身后的变速箱操纵员也好,哪怕是司炉这些人,无一不是戴着厚厚的耳罩——声音实在是太大,就算是扯着嗓子大吼也不见得能听清,是以车体内的职员交换都是通过手语、肢体说话乃至目光交换——这必必要通太长时候的磨合才气达到,但是他们现在的确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