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有个撒气的点。你们既为易水寒的左膀右臂,助纣为虐,那也就不冤枉。我父王被下毒一事,皇都被入侵一事,旧怨在这里。而你们这一起上,对我的门徒是竭尽所能的使绊子,无所不消其极,新仇在这里。”
这类说到关头时候就停下来,的确太磨人了,挖心挠肝的让人难受。
边鸿祯张了张嘴,没发作声音,从那微闪的目光不丢脸出他在思考要给出一个甚么答案。
君卿若唇角的弧度嗜血,“我虽是不喜迁怒无辜,但对不无辜的人,并不仁慈。我虽为医,但名号既然为一个邪字,就代表我本就不是甚么闲得蛋疼的贤人,没甚么悲天悯人的思惟。”
毕竟,那是那么多内门弟子的性命啊。
四人的目光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姬凉夜,听着姬凉夜说出这些话来以后,他们目瞪口呆的目光就转向了君卿若。
“不肯定……甚么?”
君卿若笑道,“想清楚了再答。你这答案,挺首要。”
但偏生还没人敢催促,恐怕惹怒了这阴晴不定的宫主,本来还能‘只不过’的,到头来直接变成了‘全杀了’,就得不偿失了。
“听你这语气,你也不肯定嘛。”
本来面对这四人时还透着寒霜的目光,在那一刹时冰雪溶解,带着些无法和宠溺。
但君卿若,绝对是他们更不想招惹的人。
边鸿祯只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他惊奇不定地看着君卿若,喃喃唤了一声,“邪医大人……”
君卿若点点头,“的确,不知者无罪。我虽没有你所说的高义,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徒。”
边鸿祯听到她声音里的森然,无出处一阵发冷。
边鸿祯艰巨地吞咽了一口,“还请邪医大人……对那些内门弟子们网开一面,毕竟他们是无辜的,不管……”
君卿若手指支着下巴,看向他,“看来你们是和宫主谈完了吧?现在我们能够持续了?”
“不肯定我是不是高义啊。说来也是希奇了,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高义呢……”
姬凉夜朝前倾身,手肘支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在你们长老团到达烛龙宫之前,那些内门的弟子,生杀予夺全凭她的意义,本座没有任何定见。邪医大人对本座有恩,又算得上是本座的长辈。”
“只不过……”姬凉夜淡淡抛出了一个转折词,一刹时就将四人的心吊了起来。
姬凉夜停顿了下来以后,那目光就似是飘飘忽忽地朝着偏厅的方向看了畴昔。
君卿若唇角的哂笑不落,还是是支着下巴看着他们,饶有兴趣的,像是猛兽看着在本身面前战战兢兢的猎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