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接道,“感觉摆脱了是么?”
“他的意义呢?”君卿若问道。
她堂堂南越定远侯,镇北大将军,满门忠烈,名誉高远。
陈栀子好一会儿没作声,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才说道,“值不值……我也说不好。但我仿佛没有别的路能够走啊,我没有别的路能够走,我是陈家的人。”
“嗯?疼吧?没事儿,我很快给你弄好的。”君卿若说道。
陈栀子没作声,咬着唇点了点头。
能让这么固执一人儿哭成如许,可见是累成甚么样儿了。
也不晓得是如何的,仿佛是这一次的濒死,让陈栀子内心那块坚固的墙,仿佛有了破溃。
每次去的时候,父亲提及时都不是感慨,而是有着一种高傲。因为这些就是他们陈家的傲骨,他们陈家的忠魂……
但想想又感觉仿佛……有甚么不对?
不止有此次的新伤,另有旧伤。
“嗯,如何说?”君卿若听她俄然提起这茬儿,就问了一嘴。
但陈栀子没说话,只定定看着君卿若的眼睛。
“栀子……”君卿若紧紧握着她的手半晌,叹了一口气,弯身拥住了这夙来固执的女人。
陈栀子咬了咬唇,“他同意了。”
对于那些贵族家的女人,或许为了家属的生长和前程,这是件不成多得的功德儿。
陈栀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却还是没停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前些日子我回京述职,你那阵子应当还在烛龙宫呢吧,以是能够不晓得。”
当初陈栀子背着南宫瑾,扶着南宫瑶上了业山。就直接垮了。
“要没我,你死好几次了。”君卿若揭开她衣衫,就看到她身上那些伤多得都数不过来。
但对栀子而言,家属?她陈家已经没人了。
“卿卿……”陈栀子叫了她一声,伸手悄悄在她的手指上划过。
可骇的旧伤,在腹部,横亘出一条蜈蚣一样狰狞的疤痕。
她看了陈栀子一眼,细细想了想,立后这事儿,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了,从她还在南越的时候开端,这事儿就提过很多次。
君卿若虽说晓得南宫对她君某那点儿心机,但她都结婚多久了?
说着,她扯了扯唇角,笑容惨白又苦涩。
君卿若很想说,那不是功德儿么?但又感觉开不了口。
“陈家都要死绝了,你也给本身留条活路吧。”君卿若感喟道。
陈栀子点了点头,“是我。”
或许其他的女人喜好一个男人,哪怕是被情势所逼,要嫁给这个男人,也会是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