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看着君临,就在这时,盘腿闭眼坐着的孩子,眼睛蓦地展开了,直勾勾地对着临渊的目光。
他一走,君卿若就又规复了那种老干部的状况,一手捧动手炉,一手捧着热药茶。
君临绷着一张精美的小脸,神采看上去并没有昔日的平和,就更不消谈笑眯眯的神采了。
“要不是临渊脱手,你去摄政王府那趟,不定要被叶非欢如何算计呢,临渊一脱手,你虽是吐了两口血,但起码外头对你的非议已经小了很多。”
齐落雁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国师当时是为了顺了我的来意,才脱手的么……”
就连门匾都已经做好了,挂在门楣上蒙着红布,等着开张的时候揭幕。
就连掠风都感觉,甚么鬼?这天子和皇后是不是自作多情得有点过甚了?
谢昭天一说出,“你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小小风寒的模样啊。”
皇宫里送来了很多礼,送礼的名头莫名其妙。
临渊虽为国师,身份高贵,但夙来超脱,他不涉政务,非论局势。大多时候都还算安逸。
“开张啊……不去仿佛不当。好歹我是门脸儿……”君卿若的声音还是糯糯的,困顿中带出几分鼻音,“说不得,我挣命吧。再如何还是要去露个脸的,再说了,齐嫣然和司南伯另有薛大学士,都已经定下来了吧?”
也是因为聂惊河的过分化读,这两日皇城里倒是承平多了。
“行吧,那就明天。”谢昭天似是长长吐了一口气,点点头,“你从速好起来,不管你这是小风寒……还是甚么别的,你好歹是个神医,如果都不自医……”
她眼皮翻开一条缝,看到谢昭天将信将疑的目光,以是连下一句说辞都已经筹办好了。
尊上就算是吃多了也不会有甚么表情去帮齐落雁得救,别人也就算了,那但是齐落雁。
“没事,扛得住。”
“那就放库房去吧。”临渊对此倒是不觉得意,乃至有些走神。
至于齐落雁听了聂惊河这话的反应,也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并且药庐的诊堂和百草行打通了,这边看诊,那边顿时就能抓药,也算得上是两位一体。
“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啊?”君卿若伸手拿起杯子,呼噜噜地喝了一口热热的药茶。
她笑得衰弱,却莫名能让人放心。
说着谢昭天摆了摆手,没再多说甚么,告了辞。
这件事情,齐落雁和聂惊河,当然也是晓得的,但他们现在并没有太多闲情顾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