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点头苦笑。
傍晚时分,一袭盛装的卑弥呼站在了陆遥面前:“我诚恳归降主公。请主公示下,何时才气出兵?”
“仆人有话要转告国主,归降就要有归降的模样。”百地天心冷冷传达陆遥交代的话,随即策动遁术消逝在原地。
陆遥盯着跪伏在面前的花子,故作骇怪的问道:“你弄丢了手札,想找我再修书一封?”
女忍听到蔡琰替邪马台国说话,心中一喜,大要上还是淡然,竖起耳朵等候陆遥的答复。
手札到手,女忍如释重负,再次伸谢,这才跪行退出门外,策动遁术赶回大营。回到大营,早已等得心急的卑弥呼劈手抢过她手上的手札。
……
蔡琰见她如此,心有不忍,始终狠不下心来遵循打算行事。上首陆遥将她神情尽收眼底,不假思考厉喝道:“她既不是诚恳归降,我何必华侈大汉男儿性命去替她得救。来人,轰她出去。”
带手札返来的女忍顿时浑身颤抖。欣喜之下她的确忘了扣问出兵时候。在这顶大帐当中,这就是极刑。
一个女忍跪行上前接过手札,发展出了大帐,随即策动遁术分开大营,再次来到中原第一城。前车之鉴,她没敢冒昧,依足了邪马台国礼节,一起上规端方矩,总算见到了陆遥。
“倭人天生奴骨。你待他如友,他便视你如草芥。你若待他如仇寇,他反倒会卑躬屈膝,永久不敢背叛。”陆遥语气转缓,换上了另一个说法。
这封手札中卑弥呼的姿势放得极低,先是对花子触怒陆遥表示万分抱愧,然后又痛陈短长,痛斥南蛮残暴成性,最后才直言不讳哀告陆遥出兵。
陆遥面如寒冰,冷冷看畴昔。
“不明白。”蔡琰俏脸惨白,犹自强撑着道:“如果疆场交战,昭姬没有半点惧意,但是……但是……”说着又按住胸口,直欲作呕。
陆遥送走百地天心,命人打扫空中血迹,而后正色看向蔡琰:“慈不掌兵,对仇敌客气就是对本身残暴,你可明白?”
“昭姬明白。”蔡琰冰雪聪明,转念间便猜到了陆遥的心机,委曲的点点头。
“欺人太过!”卑弥呼将近气炸了,死死攥动手札,好似攥着陆遥似的咬牙切齿道:“既已承诺出兵,竟然连何时出兵都不说明。”
“奴婢口误,请仆人恕罪。”花子从速以手贴额,诚惶诚恐顿时改口。
“是,仆人。”百地天心从陆遥身后走下,来到花子的尸首中间,也不管鲜血淋漓,直接策动遁术带着尸首消逝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