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够忠心吗?”
方锦书笑道:“既然你喜好,那就给你改名叫芳菲,如何?也免得那些不懂的人,胡乱嚼舌根子。”
她没甚么学问,但护主之心满满。
这是方锦书最对劲芳菲的一点,对她的号令从不游移。
“那如果,别人也能让你吃上肉包子呢?”
直到现在,对着不知她的过往、又一根筋的芳芳,方锦书这才铺高兴怀的笑了起来。
“我晓得你们对二叔祖一家略有微词。但是,如果没有二叔祖相救,你们的祖父说不定就没了性命。”
不管是妒忌恋慕何种情感,方锦书先扣上一个对主子不满的罪名,再渐渐查证。母亲管束下人实在是过分宽仁,才纵得她们如此没有端方章法。
方锦书走到妆台前,拿起象牙梳沉吟半晌,道:“田妈妈,你去将芳芳叫来。”
“谁说你的名字像村姑了?是她们不懂。芳菲次第长相续、芳草春晖润细雨,这都是既夸姣的诗句。”
芳芳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问道:“别人又不是你,我为甚么要对他忠心?”
“如何,惊骇了?”方锦书笑着问。
但是,主仆有别。主子的决定,轮不到奴婢来诘责猜忌。如此下去,主子的权威还如何保持?下达的号令,怎会有人遵循履行?
看她欲言又止,方锦书问道:“想说甚么?”
不过,从本日起,她要先从翠微院里动手,好好清算一下。留下忠心做事的,去掉偷奸耍滑、挑衅是非的。
田妈妈是个忠心的,她手头又无其他可用之人。要想立威,田妈妈是第一个要收伏的。
芳芳闭上眼睛,暴露视死如归的神采,道:“不怕!只要能让我顿顿吃上肉包子,挡刀就挡刀!”
不一会工夫,重新到脚焕然一新的芳芳进了房门。
她只是个乡野村姑,那里晓得忠心与否。这会方才进入方家,连根基的端方礼节都还没学过,也不晓得该如何称呼方锦书和自称。
方梓泉面有愧色,连声应了。
田妈妈一怔,这个她从小奶大的女人,她仿佛有些不熟谙了。
瞥见她的神采,方锦书耐着性子解释道:“田妈妈,此次我会被拐走,细细想来不是这么简朴的事。吃一堑长一智,我非得好好整治一番不成。”
方锦手札口拈来两句带着“芳”字的诗词,听得芳芳听得一脸懵懂。她连本身的名字都不会写,但这无毛病她感觉这两句诗词极美。
在田妈妈心头,何尝没有对方锦书的失落产生过疑问。听她这么一说,田妈妈恨声道:“女人说得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也不能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