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满道：“娘，你就别说了！”
“我如何了？当初还觉得攀上了方家的爷们，今后过上好日子。成果呢，生了你以后，他就不闻不问，又在内里厮混另结新欢。”
方慕笛接过芳菲手里的衣料，道：“替我感谢你们家女人。”
方锦书将柳姨娘的事情给司岚笙讲了，道：“母亲，这固然是二叔祖母的事情，但性命关天，也该请个大夫去看一下。”
翠柳的身契在庞氏手里，真病死了也翻不起甚么浪花。只是，她们的处境实在是令人怜悯。
“那言女人的生母，恐怕是不可了。”云霞皱着眉头道：“也不知生了甚么病，怎地我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霞屈膝应了。
谢天谢地，这院子里总算有个正凡人了。
“娘！”
“我宿世是做下了甚么孽，才落到明天这个地步。”
“母亲有没有甚么体例，能够帮上她们？二堂姑母都已经快十九岁了。”
芳菲、春雨都是新近才进府的丫环，也不晓得这段过往，只传闻快不可了，都吓了一跳。
“言女人托我跟大太太说一声。”云霞道：“不过，我还是得先回了女人。”
听了云霞的回禀，方锦书在心头微微叹了口气。
有的是妾室遭到正房太太的逼迫剥削，就像那偏僻小院的两对母女。方府里主子的份例都是牢固的，但按照云霞的描述，她们的月例恐怕都落到了庞氏的手里。
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只是这件事她既然晓得了，也就不能视而不见。
在她们如许的年纪，那里见过这等存亡之事。
胡姨娘摸了一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难为这府里另有人记得我们。”
也有的妾室放肆放肆，乃至宠妾灭妻、逼活结嫡老婆的、毒害嫡出后代的，比比皆是。远的不说，就说那唐元瑶，家中的继母待她，也只是面子工夫。
她担当了胡姨娘和方柘的良好基因，生得花容月貌，潋滟的秋波里是说不出的风骚委宛之意。哪怕处在如此陋室，穿着如此浅显，也难掩其姿容。
胡氏靠在门旁看着三人走远，啐了一口，骂道：“难为人家能想起我们娘俩。我还觉得，这方家的人都是聋子、瞎子！看不见我们这几个大活人。”
那是方老夫人疼她，别的院里，那里会拿出这么值钱的回礼。
云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出去说。”
“云霞姐姐，如何了？”
云霞作为司岚笙身边的大丫环，也见过这名柳姨娘几次。在本来的老宅子时，柳姨娘和胡姨娘也是被庞氏这般撂到一个僻静的院落的，在方家里就像隐形人一样，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