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势利眼!
肖沛不敢再喊,只得扶着雕栏,眼巴巴地看着内里,就盼着有人能来给他上药。
如果在侯府,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有一堆人涌上来服侍着他,只恨被旁人分了功绩去。那里像眼下这般,他喊破了喉咙也无人过问。
他恨生生想完,但这些却涓滴无助于他的伤势。
“吵甚么吵?”其他的犯人不耐烦地喝道:“进了大牢你觉得你是谁?没人理你的,你就省省吧。”
可通道中沉寂无声,过了半晌,他有力的垂下了头,趴在地上。伤势让他翻不了身,稍稍一动,便传来阵阵刺痛。
来人挥挥手,跟在他前面的狱卒上前,“哗啦”一声翻开了囚牢的铁锁。
肥胖男人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起一根比手掌长,如食指粗的一根铁针。铁针的尖端闪着冷冷寒光,令肖沛汗毛倒竖、死命挣扎起来。
囚牢里阴暗潮湿,鼻端传来一股不晓得是甚么味道异化而成的酸馊臭味,极其难闻。
这是刑部的刑房,专门用来审判不肯招认的人犯。
谁来救救他?
黥面?
有玄色的锁链、带钩的长鞭、烧得通红的烙铁……更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肖沛闻所未闻,叫不上名字的刑具,甚为可怖。
肖沛蓦地昂首,莫非是本身的祷告应验了,母亲派人来救本身出去了?贰心底明白如许的能够性微乎其微,但总抱着最后一丝但愿。
另一个恶狠狠的声声响起:“再吵,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见他倒了霉,一个个恨不得上来踩上两脚。也不想想本来,是如何来捧着他的。
夜垂垂黑了,肖沛在刑部大牢里缩成一团。
几人架着肖沛出了大牢,却没有往外走去。转了个弯,前面的门路在暗淡的油灯下,显得更加阴沉。
公然,脚步声在他的牢房前停下,肖沛一阵狂喜。
“来人!”肖沛用力摇摆着铁雕栏,大声喊叫:“人呢,都死去那里了?小爷我要上药!”
肖沛收回一阵杀猪般的叫声,连声道:“轻点,轻点!”他吃了亏,这会倒不敢呵叱两名狱卒。一心想着,等出去了再好好整治这两人。
“叫甚么叫,吵死了。”肥胖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狱卒取了一块木头堵住了肖沛的嘴。
肖沛被吓得一个颤抖,那里还敢出声。
但押着他的狱卒岂能容他后退,将他推到肥胖男人跟前,一下子按在长凳上坐好。肖沛的屁股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迹,甫一沾到凳子,便杀猪般的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