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妍茹说着,便是亲手给清溪倒了一杯,递到她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道:“清溪,今后我们还跟之前一样,风雨同舟,行吗?”
“人家有背景也就罢了,你说你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你在我面前放肆甚么呢?我跟皇上一求,这不就将你赐给我了吗?”
“让她等一会又何妨?你莫非忘了,我们两个刚进书院的时候,被她引着大师伶仃起来的景象了吗?仿佛我们两个是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一样,她让统统人都避着我们,连话都不跟我们说。现在不过是让她在内里等一会儿,有甚么要紧的?”
清溪轻声应了,也果然拿了点心来吃,归正吃点心喝茶,总比跟尤妍茹说话要来得舒心多了。
清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淡淡开口道:“用不了几天,书院就要开院了,只可惜你不跟我们一起了。”
尤蕊儿出去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狼狈,脸上的妆已经被汗水给弄花了,内里气候那么热,她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整小我被晒得仿佛都有些蔫儿了。
宫女还是低着头,“回娘娘的话,七品。”
就在清溪暗自迷惑地时候,尤妍茹侧头看她,笑着开口道:“这个啊,本来是皇上宠幸过的一个美人儿,她父亲还个官儿呢。”说话间,尤妍茹用脚踢了踢那宫女的胳膊,“你父亲是几品来着?”
尤妍茹一笑,“不是她来见我,是我让人召她进宫的。”
家世、才调、面貌,她甚么都占全了,偏另有一个无可抉剔的未婚夫,上天为甚么就这么不公?她想要甚么都唾手可得,但是本身呢?好不轻易才爬到了明天这个位置,还要陪一个比本身父亲春秋还要大的男人睡觉,让他在本身身上做恶心的事情,还要假装很喜好的模样。
“本宫的鞋子脏了你没看到吗?”尤妍茹俄然秀眉一挑,怒声对那宫女道。
“见过娘娘。”固然如此,尤蕊儿还是得跪下给尤妍茹施礼。
说罢,尤妍茹抬眸看向一向侍立在中间的一个宫女,从清溪出去的时候,她就重视到这个宫女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脸上那些可怖的伤疤。
话不投机半句多,清溪一时也就只喝茶不说话了。
尤妍茹深深看了一眼清溪,继而对一旁的宫女道:“去看看小厨房的蟹蒸好了吗?如果蒸好了,就从速端上来,别忘了再端一壶酒过来。”
那宫女赶紧低头走上前来,只见她毫不踌躇就在尤妍茹的面前跪了下来,取脱手帕帮她擦鞋子,但是清溪没有在那鞋子上看到哪怕一点点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