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轻哼了一声,“延庭那边说是要让他们的丞相大人亲身过来措置百里谌和璃华公主的事情,给朔宁一个交代,可说了这么长时候,他们的丞相大人在哪儿呢?估计还没上路呢。他们不就是用心拖着,好把百里谌正大光亮地放在这里,盯着我吗?”
几日以后,清溪刚吃罢午餐,就有侍女出去禀报说,有人来找她,说是泠音阁的人。
现在延庭朝堂高低官员们抱团勾搭,相互排挤,已经是一片乌烟瘴气,偏延庭天子还以为这是功德,让他们相互争斗,才气让他们相互管束。
程沐予手中的素巾悄悄抚过清溪的长发,“延庭的天子如果还不换人的话,那他们的江山就要换个姓氏了。”
清溪微微点了点头,道:“晓得了,我这就畴昔。”
待清溪走过来以后,程沐予伸手将她抱到本身腿上坐下,然后接过她手中的素巾帮她擦拭湿发。
“你……已经传闻了吧?”
清溪正待要带着碧儿和殷苒一起出去,俄然想启程沐予叮嘱的话,便停下了脚步转而朝书房走了过来。
“唐家地下通向城外的暗道,不是一朝一夕能挖成的,这么多来,唐家想必也做了很多筹办。”若非是提早有所筹办,不成能一夕之间,统统唐家人都在延庭消逝了个洁净。之前在洛水镇,碰上唐家老爷子他们的时候,清溪的话想必也让唐老爷子有了预感,延庭天子自发得会给唐家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成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了。
但是他忘了,当官员们都满身心肠投入到胶葛不休的争斗当中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分出精力做好本身分内的事情了。
因为阎门门主的事情,另有延庭那边的事情,程沐予这阵子一向都陪着清溪,还叮咛她,不管要去那里都跟要跟他说。
清溪将本身的一缕头发缠在指间,语气幽幽道:“延庭的皇位……是该换个仆人了。”不管他打甚么主张,都不该把主张打到程沐予的头上,以是在父亲忌辰的时候,碰到唐家老爷子,她才会表示了他。
自从经历过上一次清溪被阎门门主掳走的这件事以后,程沐予一向都是心不足悸,恰好这段日子还不承平,他不放心分开清溪的身边。
清溪低头抚过本身衣袖的纹饰,“他如果不做这些有的没的,或许我还不会插手他和唐家的事情,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背后里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手腕,非要逼得我插手这件事不成。”她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延庭天子用龙袍诬告程沐予谋反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