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道内心一动,但多年所受的儒家教诲还是占了上风,不好的动机一把,又被他压了下去。
以是说甚么下一场祁思煜就是头名,这类话也只是哄哄小孩儿罢了,祁思煜半点不信。要说第三场拿个头名,他另有点信心,毕竟第三场主考诗词歌赋。
祁思煜眼睛一亮:“对呀。”又夸流云,“还是你小子聪明。”
“还是你考虑得全面。”祁思煜奖饰道。
小半个时候后,杜锦宁收到秦老六那边传来的动静,把姚书棋叫来好好叮咛了一番,便在齐府她惯常住的小院里洗洗睡了。有杨云涛参与,又有姚书棋和刘高、马彪等人在,便是半夜冲天大火也不关她的事。
杜锦宁的就寝质量向来是极好的,躺下去不一会儿就能睡着。她这一睡下,到再听到有人拍门在梦中惊醒,一看滴漏就已是卯时,到去贡院的时候了。
那些流浪汉、乞丐儿,给上十两银子就抢着去干这个事了,剩下的四十两就是他的。更何况祁思煜还许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银呢?这老迈一笔钱,都够他赎身出去买处宅子,或做个小买卖了。
流云看着那张银票,咽了咽口水。
他道:“祖父,我们能不能不让杜锦宁考前面两场?”
但想起张老头所说的话,他艰巨地从银票上移开了视野,低声道:“少爷信赖我,让我办这个事,我自义不容辞。只是我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很多人都熟谙我。我如果出去联络别人,让人发明了,我本身如何样都无所谓,可少爷就不免要被人思疑。”
想了想,他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你乔装一下,去找小我办这个事。事成以后,我赏你二十两银子。”
他打小就跟在祖父身边,与祖父豪情深厚,跟父母的豪情倒是非常淡薄,弟兄姐妹之间就更不消说了。并且父亲在京中就是个小官,无权无势的。他要想要斑斓出息,过好日子,只能抱紧祖父这条大腿。
纸包不住火,等杜家起了火,杜锦宁被担搁了出息,祁元道不消查都能猜到这事是祁思煜干的。到时候被祁思煜调派去办这件事的人必定要被打死。银子当然是好东西,但没有了命,银子再多有甚么用?
“祖父放心,我不会做那种蠢事的。”他只得表态。
并且,他深知祖父的话只是安抚他。要晓得齐慕远这两年常常出入衙门,帮忙衙门判案,衙门里很多官吏对他的判案手腕是赞美有加的。
往年乡试的第二场都是侧重考刑法判案,这是齐慕远的刚强。而反观祁思煜本身,吟诗作词写文章他还能够,但对于刑法判案,他是真的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