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霖小少爷。”姚书棋笑道,“他派人送了份礼品来,说感激你送给他的画。等你哪日有空了,他亲身过来拜访并伸谢。”
杜锦宁便道:“后日隔壁纪老太太七十大寿,我这两日画一幅画,到时候你亲身送畴昔吧。”
盘算主张要收了这墨,杜锦宁利市痒起来,顾不得吃午餐,回到书房就拿这墨研磨,写起了字来。
他道:“纪大人也是个喜好书画的人,少爷的画必然会让纪大人爱若贵重的。”
杜锦宁接过,将匣子翻开,看到内里放了两个锦盒。再把锦盒翻开,内里别离各放了一块墨。
好墨就是好墨,她发明写字都感受顺滑一些,字儿也比平时标致几分。
听到隔壁传来的丝竹之声,杜锦宁进了大门,一面问朱老头道:“隔壁纪家办甚么丧事,你探听出来了吗?”
“想是没跟齐大少爷说吧。”姚书棋笑道。
杜锦宁正要说话,就听中间一个学子“嗤”地一声笑了起来,打量着杜锦宁道:“这位兄台是哪位驰名的才子不成?夫子没提你的文章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吗?”
这么宝贵,她本来不想收的。可想想这是齐慕霖第一次送她的东西,并且较着是她送那幅画的回礼。她如果送归去,必定伤了那小小少年的心。
此时他们恰是课间歇息,覃夫子已上过一堂课了。关嘉泽过来问杜锦宁:“你如何回事?刚才如何没听夫子提你的文章?”
此时,姚书棋听得杜锦宁返来,赶紧也迎了出来。
杜锦宁这才想起在齐府碰到的小小少年来,非常不测:“他如何送了礼来?没听齐慕远提及啊。”
不一会儿,小厮就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匣子,递到杜锦宁面前。
“少爷,您返来了?”朱老头也跟着杜家从府城到了都城,仍然干的是门房的活儿。见得马车停下,他赶过来替杜锦宁打起了帘子。
小厮回声去了。
说到这里,他向一个小厮招了招手:“去我房里,把齐小少爷送的礼品拿来。”
姚书棋见了,笑道:“少爷这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杜锦宁点点头,思考着送甚么礼品畴昔,叮咛朱老头道:“行了,我晓得了,你不必跟了,好好守门吧。”说着便一起进了内宅。
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赞道:“好墨。”
倒不是杜锦宁吝啬,不舍得送好东西。而是他们新搬来,她又没有官职在身,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乡间来的豪门学子。如果送的礼品太重了,便有巴结凑趣之嫌,不但讨不了好,反而轻易被人看轻了去。送的礼品太轻,又让人感觉杜家没交友诚意。摆布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