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看着他走了一段间隔,这才似笑非笑隧道:“钟典史这是每日早上来要给我开门吗?我来得早,钟典史来得晚的话,是不是要我在这里等你?”
但杜锦宁这类环境,不成能每天跑到衙门里来坐着。如果要过如许的日子,她当初就不会分开翰林院了。
钟典史如蒙大赦,快步分开。
钟典史身为曹鸿寿的副官,最是晓得主子的心机。他取出钥匙翻开最角落的一间房,也不出来,对杜锦宁道:“杜大人就在此办公吧。”说着,回身就走。
曹鸿寿刚才是被杜锦宁这无礼的行动气狠了,一时没顺过气来。直到钟典史出了门,他才颤抖动手,指着杜锦宁的背影对汪玉贵吼怒道:“看看,看看,这是甚么态度?他眼里哪有我这个上官?”
杜锦宁看都没看他一眼,叮咛青木:“青木你回府里一趟,叫两个小厮过来,帮我清算屋子。”说着又道,“看看屋里的桌子板凳是否能用,如果不可,你从家里搬点东西过来。”
“等等,你先别走。”青木一把揪住想溜的钟典史,“你叫几小我来,把这衙房清算一遍,直到能坐报酬止。”
但你上官让你点卯你不点吗?不能,这是朝庭的端方;对上官的安排你敢说不满吗?也不能。身为下官,必须听上官的调遣与号令,不然,何故正尊卑?
钟典史愣了愣,看看曹鸿寿,见他乌青着一张脸,却没出声禁止,他便拱了拱手,回身追着杜锦宁去了。
曹鸿寿此人,气度狭小,睚眦必报,掌控欲极强。他本来做知县,厥后做知州,虽官运不算亨通,升迁不快,但一向做着主官。他从不答应部属的官员违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要不听话的,他就会以各种手腕清算,或逼着人分开。
杜锦宁走到东边的衙房门口,就站在那边不动了,背动手望着院子里的树木,等着钟典史的安排。
汪玉贵赶紧安抚道:“大人,您别气。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遇好好清算他。”
担忧杜锦宁那毒嘴又要喷他一通,他不待杜锦宁说话,就解释道:“因很快春耕,前两日我们是下到各村去看看环境,才不在衙门。平时都在定时点卯的。杜大人也应如此。就算有公事要办,也需得颠末我同意方可分开衙门,不得私行作主。”
拿完钥匙,他就快步走到衙房前,悄悄将门推开,顿时,内里的灰尘劈面而来,青木后退得快也被呛到了,“咳咳”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