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事杜寅生也在信里说过。
“客岁受了风寒,咳嗽了好几个月,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日夜咳嗽,睡不好吃不下,身子骨就垮下去了。”杜锦福本年不过十三四岁,提及话来却非常老成,面上郁色甚浓。
“真的?”不说蒙氏等人,便是杜寅生本身都欣喜不已。
人郡身后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朝杜寅生拱了拱手,道:“杜老太爷,我是皇上特地派来给您诊病的。”
几年不见,杜寅生衰老了很多,人更是肥胖得短长。
“宁哥儿……”杜寅生被蒙氏扶着竭力坐起来。
这申明杜锦宁极得皇上的看重。
“伯祖父您放心,孙太医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太医,家学渊源,医术非常高超。有他脱手,必定药到病除,让您完整好起来。”
“这是我母亲,你三伯母。”杜锦宁指了指陈氏。
“快快,让孙太医看看。”蒙氏冲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手忙脚乱地将杜寅生的袖子掀起,让孙太医诊脉。
那人低下头去:“说抓付药尝尝。”
杜锦宁恨不得顿时进屋,却又担忧杜寅生受刺激,道:“你先出来禀告一声,说我跟我娘来看望他白叟家了。”
见了杜锦福,他唤了一声:“少爷。”
“正三品,正三品……”杜寅生喃喃念着,昏花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桂省地处偏僻,医疗程度不高。而“太医”二字常常代表着大宋的最高医术。孙太医一出,顿时给了大师极大的但愿。
杜锦福的神情黯了下去,摇点头道:“祖母尚可,祖父不如何好。”
“伯祖父,我本年才十九岁呢,就已是正三品了。再过几年,又当如何,您就不想看到我这个杜家的子孙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吗?福哥儿本年十三岁,也该了局了吧?待我提点提点他,来岁春季,他必能一举考上秀才。伯祖父,我们杜家的显赫还在前面呢,您可得把身材养好,都雅着我站到更高处,也看着福哥儿金榜提名。”
杜云昌立即叫老婆去端温水。
杜寅生皱着眉,歪着头想着:“让我想想啊,大司农是几品官来着?”
杜锦宁一席话说得杜寅生冲动起来。只是这么一冲动,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伯祖父,我亲身来给您道贺了。”杜锦宁一掀前襟,跪了下去,“我种出了亩产八石的高产水稻,皇上封我为大司农。”
一家子喜不自胜。
杜锦宁也没闲着,果然抽暇指导了杜锦福几日学问,末端她对杜寅生道:“放心,福哥儿这程度,来岁童生试是必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