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早忘光了。”刘树根又点了一根烟。
“我们乡间烤火的那种坐在上面的火笼,你应当看过吧?我娘风湿痛,腿脚不便利,夏季的时候,就喜好坐在火笼上烤火,为了保暖,还拿陈旧的被单盖着腿,她白叟家还在为将来的孙子纳着鞋底,能够是累了睡着了,盖在腿上的被单掉进了火里,然后。”刘树根老泪纵横,“我堂哥奉告我,让我好好改革,你大姨一个未过门的小媳妇,帮我披麻带孝地送了我娘最后一程。他让我将来出去,好好对人家。”
“她嫁人以后,我就完整断念了,厥后终究答应我出去,去我娘坟上哭过以后,我就再没牵挂,我都但愿我死在监狱里。直到加刑的刑期都过了,我也不肯意出去。监狱长问我是不是有困难?我说有,我想让当局再给我加一段刑,我此人没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