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倒没有任何定见,只是踌躇道:“割面皮是个详确活,老奴没有做过,只怕……”
“有利不起早,我制香,是为了引鱼中计。”龙绯云的赤瞳中掠过一抹深色,将一个盛着粉末的瓷碟推到了龙素的面前,“香料分为很多种,液香,线香,香膏……你想学哪一种?制香庞大程度不亚于炼药,你如果对炼药没兴趣,对制香也不会有兴趣。”
一阵石磨敲打的捣捶声吸引了龙素的视野,玉鸢,玉芙面无神采地站在一旁,一个帮龙绯云扇着小炉,另一个用药秤帮她调配香料的钱数。
屋里腾出了两张桌子,将玉芙,玉鸢放了上去,一会的工夫,云嬷嬷把该找来的东西都找来了。
耳边有风拂过,浅浅的笑声传到她的耳中,不尽戏谑,“我劝你还是省点力量,既然做了龙香君的狗,就该想过被人剥皮抽筋的了局。能为二蜜斯尽忠,也是死得其所不是?”
她那“暴虐”哥哥折磨人的手腕,比起这位嫂嫂来是有过之,无不及。
云嬷嬷看了一眼就仓猝移开了目光,龙素反而一脸安静的看着,小脸上弯弯的笑意一向没有褪去。
只要刀锋偏了一点,一张完整的面皮就会毁了,戴在脸上也会被人看出马脚来。以是没有金刚钻,也揽不了如许的瓷器活。
很快龙素重视到小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另有一只小炉子,不由爬上椅子,东摸摸,西看看。
龙绯云亦低头看了一眼,眼中锐芒划过,淡淡道:“先把她们两小我弄进屋里再说。”
玉芙闭紧了眼睛,闭紧牙关忍着疼痛,如果她现在能开口,必然要将龙绯云的祖宗十八代骂遍。
两小我再出去时,脸上已戴上了玉鸢,玉芙的面皮,除了眼神透着一股阴冷,除此以外再无辨别。
死士把两个已死的人扔到了院中,淋上了淡黄色的化尸水,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伴着蒸腾起的白衣,很快两具尸身就成了一滩泛红的血沫。
龙绯云抬了手,唇边的笑意莫测,“很好,今后你们就是玉鸢与玉芙。”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残暴两个字。对仇敌仁慈,就是给本身掘坟。”自夸圣龙转世,贵不成言的二蜜斯,可一向都想要她的命。
“蜜斯……”云嬷嬷面露惊奇,“这张血腥的活计,怎能让蜜斯亲身脱手!”
一圈血痕滴落,玉芙被痛醒了,她睁了眼就瞥见龙绯云切近的面庞,专注的眼神,仿佛她不是一小我,而是一件器物。
“不是炼药,是在制香。”龙绯云解释道,将玉鸢配好的香料混在了一起,立马气味就变了,闻着就让民气神一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