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事安宁,节度使的权力虽一再缩减,但还是一方霸王,杨光崇出身大户,科举出身,因祖上曾同建国天子一起打过江山,后告老还至河东生在河东,长在河东,但在杨光崇看来宁在都城做七品小官,也好过河东一方霸主。
独一放心不下的只要豫王爷了,要晓得昌隆帝这个年纪大皇子二皇子都满地跑了,那跟他似的,孤家寡人一个。
现在皇上虽甚少踏足后宫,膝下皇子公主倒是很多,太后娘娘对他只同皇后恩爱两不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皇上多年忙于朝政,如果再浸淫后宫,身子骨哪受得了?
“李知玟忙着呢,没空给我做好吃的。”
殷将军在家,她也不肯经常去看二人甜美恩爱。
以是杨光崇此次前来,并非孤身一人,而是拖家带口,浩浩大荡来了一二十小我。
浓眉国字脸的杨光崇对劲的捋了捋长长的胡子,易安之虽是杨夫人表哥家的远方表外甥,与他亲缘甚远,但易安之的学问在全部西宁都是拍的上数的,因在太原府肄业,一向借住在节度使府近邻,深得杨光崇青睐。
易安之此次本是不肯同杨光崇一起前来的,只是翻过年来便要进京春考,杨光崇对他非常有信心,特邀他一起前来。
苦学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走出河东,那承想到头来还是在河东困了大半辈子,现在鬓已泛白,宦途上早已不在希冀,却蒙此皇恩,自是心下难平。
不是杨光崇偏疼,实在是其别人拿不脱手,杨家在河东是大户,现在又是一方节度使,后辈们多年骄奢纨绔,现在就算真想委以重担,他们恐怕也担不起重担,以是易安之越是推委,杨光崇越是看好他,这般谦逊的少年方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又因出身大户,恭维阿谀见很多了,像易安之如许儒雅、独善其身的后辈甚是少见,科举出身的杨光崇作为老前辈,一眼看出此人将来必有一番成绩。
锦阳公主毫不客气的踢门而入,冷风灌出去,吹得豫王爷吃了一嘴的头发,方才的谪神仙早就不知去处,气的跳脚。
杨光崇在都城有很多同年科举的故交,此番前来天然是应酬不竭,一众侄子外甥为了争抢同去的名额不吝大打脱手,唯有易安之避之不及,只用心躲在房里做学问。
“皇叔身子可好些了?”
锦阳公主非常难过,怀化将军府不知出了甚么事,母后说年前莫要再去打搅,得亏有李知玟递了便条,说统统安好,只是家务繁忙,锦阳公主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