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不断擦着额头的汗,赵行知虽未承诺,话语间已有和缓的余地。
“丞相这是在威胁孤?”
昌隆帝摆摆手,陆胤祥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本日换做是他,一样的年纪被赵行知气哭都不必然。
太子垂眸,内心已有决计,这个赵行知比来收缩的很,远无突盟战乱相扰,内入宁王反叛,倒是给了他横行霸道的前提了。
赵行知拱手,大夜朝正值危急存亡之时,太子年幼尚无知心帮手之人,大不了以去官相逼,太子必然会给他台阶下。
“父皇已有决计,儿臣不敢多言。”
“太子殿下,如若您执意对峙如此,老臣也绝无二意,只是臣已年老,恐没法行监督之职,请太子殿下恕罪。”
“好,赵相方才但是请我赎罪?那就打入天牢幽闭,没有父皇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看望,方才与赵相同谋之人,皆闭门思过。”
太子垂眸沉声。
“赵相曲解,是我说话不敷安妥,太子尚还年幼,丞相大人代为监国实在辛苦,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等闲人实在帮不上忙,内心惭愧难当,特备厚礼以示愧意,方才已经交给管家大人了,不知长江下流补葺堤坝一事可否暂缓两天?”
赵行知眉毛一竖,睨了工部尚书一眼。
“赵相此言差矣,长江水患事关万千百姓的性命安康,父皇平生廉洁,不喜豪华,皇陵补葺之初便再三夸大切勿奢糜,赵相现在又是何意?莫不是日日等候这皇陵早日托付利用?”
“太子殿下三思啊。”
宋相如本年老已垂垂退出朝堂,连早朝也被昌隆帝免了,现在已经是他赵行知一手遮天的局势了。
赵行知抬了抬眼,不慌不忙的咋了口茶。
太子眉头皱起,他年纪小见地却不小,每年拨的堤坝补葺款都去哪儿了,他也大抵清楚,以是那纸糊的堤坝果然能挡得住滚滚大水,他也不犯不着日日催促。
“昌隆八年长江水患,哀鸿五万,多少良田被毁,灾黎流浪失所,几乎形成大乱,昌隆十四年,黄河决堤,哀鸿七万,随之而来的瘟疫带走了多少生灵?现在孤毫不能看着悲剧再次上演,退朝。”太子甩手分开,赵行知瘫坐在地被保护拖下去,关进了天牢。
只是眼下上面催了一遍又一遍,工部尚书实在没有体例,只能咬牙承诺。
“请父皇恕罪,此次是儿臣打动了。”
“王大人此话怎讲,大夜是陛下的大夜,天然也是陛下和太子说了算,王大人这话但是关键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