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找到这里来了?”
“当年我父亲还是清廷官员时,曾镇@压过玄莲教,杀了他们的教主,那些四散的教徒,趁着我母亲回籍探亲,埋伏在路上,乘机暗害抨击。只要一个老仆抱着不满周岁的我逃了出来,可惜他也受了重伤,命不久矣,无法之下,只得将我放在梨园门口……当时我身上,只要母亲给我戴上的半只玉兔。”
“阿凤!”
溪草嘲笑了一下。
屋子里三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弹琵琶的,唱小曲的,扭腰跳舞的,影影倬倬,非常热烈,梅凤官双眼微醺,却不知看着哪一处。
“你干甚么!放我下来!”
“你别忘了,他是楼奉彰的儿子,在翼城,楼奉彰派来的报酬龙脉图,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他又晓得你的实在身份,此行究竟是为你而来,还是为了别的,可不好说。”
难怪他不择统统手腕逼她结婚,本来早就筹办好断了梅凤官的念想。
一曲唱完,梅凤官着人看赏,妓@女们拿了钱,欢畅归欢畅,却也有点失落。
他从兜里取出烟,叼在薄唇中,苗条的手指擦开仗柴,低头点烟的刹时,额前垂下几缕发丝。
他立马派人奥妙去雍州见了梅凤官,请他带着信物前去淮城一趟,好与总统相认。
没有了喧闹的喜宴装点承平,白日那段插曲再次浮出水面,如一根刺,梗在相互之间。
“想听锁麟囊,您畴前在正隆祠开台,我常去听的,最爱的就是锁麟囊!”
谁知都已上了火车,谢洛白半途又杀了出来,拐走了溪草,梅凤官这才黯然分开。
那半只玉兔,乃楼奉彰命人给儿子打的,他极信命理学说,算命的曾说过,他杀业太重,这辈子合该只要一条血脉,并且此前造下的杀孽将来都要报应到独子身上,所谓月满则亏,便将代表玉轮的玉兔打了半只给儿子戴着。
“溪草,你该不是在想,如果梅凤官早来一步就好了,如许你就能跟他双宿双飞,完整逃离我了?”
“我信赖他不会这么做,不需求你教唆诽谤。”
偌大的一盏水晶吊灯从楼顶垂下来,照得整栋小楼灯火光辉的,极新的羊毛地毯一向延长至二楼的新房。
楼夫人遇袭后,楼奉彰在尸身堆中唯独没找到儿子,又去找方士问卦,说是孩子还活着,只是命里该有此劫,若要急着找返来,只怕也养不过十八岁,不如就放在别人家里,让他吃些痛苦,就和官方贱养一样,反而安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