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张爹转个身拉开炕琴的抽屉,从中取出老花镜,谨慎翼翼地带上后,伸长脖子靠近一看……

“你们娘俩嘀嘀咕咕啥呢,还不快出去?”

提到自家儿子,张老二顿了顿,笑道,“本年是不好办丧事。不过我已经跟左大哥约好了,年底先找个媒人给两个孩子订婚。”

发楞中的张爹被他一惊醒打了一个颤抖,“等等……我想想……哎哟,我的娘啊……这是咋回事?”

只见她翻开门帘子,朝他招了招手,比了比西屋的方向。

张老二趴进他跟前,再次问道:“是我周叔吧?”

随后他当即翻到第一版第一条,点了点上面名字,“你瞧瞧,周孝正,是不是我周叔的大名?”

“说吧,啥事?”

张母一听当即抢过手,“哪呢?哪呢?”

张母独一在乎的就是老儿子,听了这话,拉了拉二儿子,“你再好好瞅瞅,上面没有我们家小五大名儿?”

“再等等,等我们家小五来信了,瞧他咋说。如果他也没提一句,我估摸我周叔不肯意鼓吹开。”

张爹还没出来,他的声音倒是吸引了张母。

可他是脑筋进水了,还是嫌日子太好过?

这一下子,他顿时拿下老花镜擦了擦一双眼睛,又不成置信地戴上,将报纸抢到手上,一字一句的念叨:“副主席周孝正……”

那傻娘们还真觉得左家家世比周家高,还一个劲地说这么婚事合适,没准今后小五在都城赶上费事事,还能有人拉一把。

张母一边走一边低声问道:“这个月家里油够不敷用?你大嫂下午还来了一趟抱怨家里几个孩子,说他们咋就这么不懂事,她家的油全给霍霍了。”

张老二不满地嘀咕一声:“我又不是一赶上事就找你。”

张母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了,我咋没说。随他们爱干啥去干啥,你也别管她。石头这头你左叔咋说?合适的话早点娶媳妇进门,孩子也老迈不小了。”

养了一辈子的孩子,好不轻易让老伴歇一歇,哪会连老了还想遭罪!

当初跟左家结这门亲,他就担忧过这一点。要不是两个孩子的豪情实在好,他还真有些不肯意。

张母说的陈伯就是张夸姣的公公,是她的老亲家。

“没啥事,就是今儿还没来一趟。”张老二挪了一张凳子入坐,“你老好几天没看到了,都忙些啥呢?”

张老二挑了挑眉,“有客人?”

“媒人?要不就让你陈伯老俩口出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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