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所过之处,到处是跪地的百姓,喝彩声超越了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卒的脚步声,旗号猎猎,战车轰鸣,扬起的灰尘在百姓们眼中,亦变成了欢迎这位蜀汉后主的礼炮。
一眼看到刘永还是稳稳地坐在台阶的最上面,孟焯的心机防地已经被击溃了大半,加上看到坐鄙人面用心低着头的金环和厉尤,以及满脸怒意的董融,孟焯已经认识到本身再无本钱和这位蜀汉后主叫板。
刘永从上面走下来。
很快,刘永也已经回到了建宁城。
孟焯吃惊。
“陛下公然不计前嫌?”
“小人代我弟兄们谢过陛下和赵将军。”厉尤仓猝拱手。
“娘娘千岁,陛下返来了。”羞月的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清楚地传进了镇静后的耳朵,“现正在来娘娘寝宫的路上,还请娘娘千岁速去接驾。”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刘永的假想。
世人皆喜。
“报,廉踌将军有手书在此。”
孟焯略略深思了一下。
“朕言出必行,孟兄休要思疑,自而后,你我兄弟合力同心,共御内奸,兴我蜀汉。”刘永说道。
“孟焯大王乃我南中盟主,其勇武自被各家洞主所承认。偶有败绩,仍不失为我南人真豪杰也。”
又是半个月以后,成都皇宫,敬安宫:
方才安宁了南中,刘永瞬息间又一次堕入到了表里交困的地步。
厉尤也走过来。
“我姐妹不怀旧恶,苦苦相劝与你,却不想你这厮还是不思改过,还要协同厉尤洞主棍骗我姐妹,若再执迷不悟,本夫人本日也饶不得你。”
刘永的这番话说得极其诚心,孟焯不由得震了震。
“齐臻将军不成无礼。”刘永制止道,又看向了孟焯,“朕读书甚少,但却听闻能屈能伸者乃为真丈夫,昔日文王被囚于商纣,忍温饱,啖子肉,而终归西岐;我高祖出身寒微,而终有天下;即便先父——昭烈天子,未进蜀中之前,亦有多次惨败之经历。大王折兵于此,又有何无颜之处?朕虽年纪尚轻,亦也经历过都城沦陷、敌军入宫的场景。然,本日之朕,却还能稳坐蜀汉后主之位,思虑北伐大计,大王何虑之有?”
“陛下乃金石之言,还望大王为我南中百姓和各位洞主思虑,从而后罢掉兵器。”
齐臻一把将他拉了返来。
赵统固然有些不放心,但是,见刘永这般孔殷,也只好承诺下来。
镇静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不信赖的看着羞月。
“孟焯自知已无顺从之资,更无颜面对南中父老,还请陛下下旨斩我,以保蜀中火线无患。”说着,公然摆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回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