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的几名军人捂着嘴暗笑起来。

“陛下,车尉那厮公然被骗,已经派人向雾川方向去了,只是所带人马未几,大抵是意在助高佩厄那厮看管粮草。”

巫郡:

董麒从内里走出去。

刘永尚没有入眠。

车尉嘿嘿一笑。

“你这厮言说来自晋王府,可有凭据吗,晋王千岁手谕在那边?”车尉问道。

车尉仿佛也认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当,想了想,对军人说道,“既然如此,将军彻夜可带人出城,偷偷前去雾川,助高佩厄将军严守粮草,不成使之有失。”

“微臣亦有此设法。”马淳点头道。

“司马炎那厮早已疑我有异心,本将军今番既然已经占有上庸,只需死守城垒,毫不给蜀军和魏军以可乘之机。”车尉说道。

“一派胡言!”车尉敏捷抽出了肋下佩剑,“晋王千岁乃是极其邃密之人,既然派你来催促本将军,就该手持信物,毫不会无端前来。本将军观你乃是蜀军密探,意在调我出城,而偷袭我上庸。”

刘永这才猛醒,把信收了起来。

“本将军早已鉴定此人来自洛阳,绝非蜀军密探,责打他,亦是在打司马炎那厮。”

“将军这般行事,恐遗患无穷。”

上庸城:

“小人等这几日在城外发明多量蜀军,手中并无兵器,仿佛在寻觅甚么?小人意在令人出城探看,又恐入彀,还请将军决计?”

刘永很快沉下心来。

刘永大笑道,“齐臻将军自去歇息,朕还要在此等候动静,至于何时进兵上庸,将军无需焦心,朕自有安排。”

那人的一张脸刹时变了色彩。

一名军人凑到车尉跟前,低声道,“此人身份未待肯定,将军这般责打,若公然是晋王千岁所派之人,岂不是铸成大错?”

车尉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刘永自顾对动手里的一封手札傻笑,仿佛已经健忘了身边的董麒和马淳。

“后顾无忧,我等还需商讨如何对敌。”

“末将知高佩厄将军疏懒成性,却又迷恋女色,若此人自恃雾川险要、高枕无忧,整日沉迷酒色,当会误我大事,车尉将军不成不防。”

车尉嘲笑。

“一件衣服,何故为凭?”车尉不再给那人解释的机遇,叮咛道,“来人,拖下去重重责打。”

“晋王千岁并将来此,因何疑我有私?”

“陛下这般时候还不肯安息,莫非今晚有何行动不成?”

军人立即明白了。

“你、你敢公开违背晋王旨意?”那人急了,指着车尉吼道。

“随他去吧。”

“是。”军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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