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如许一拍,君临便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两只手却死死地抓住被沿不肯放手,“克日这天真是凉的很,本想得了闲出去找萧姐姐说说话,因着风太大,便又折返返来。”
“娘娘方才叮咛生起了炭盆,方才躺下了。”如儿正巧刚从君临寝殿中出去,走了几步便赶上了凌夜。
君临站在落叶堆积的树下,思路又飘到了很远很远。
关于东澄碧之死,君临给出的来由用心缝隙百出,就是要给朝中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一个警示。颜即复也深知东澄碧之死和那位宸贵妃脱不了干系,而宸贵妃深受皇上宠嬖,这必然是皇上的意义,就算不是,也是在皇上的应允之下做的。而方才这一句,约莫就是在警告他了。
此话一出,颜即复的神采变了又变,凌夜却还感觉不对劲,又补上一句,“朕确是好久未曾见到颜昭媛了,不知芙璃宫的宫人们是否有好好当差,如果如贤妃那般不谨慎中毒可就不好了。”
“你们娘娘呢?”君临殿别传来了轻微的扳谈声。
“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我让你受委曲了呢!”君临戳了戳他的脸,“传闻顿时就是秋猎了,你在宫外可要谨慎些。”
“谢皇上。”颜即复在凌夜踏出殿门以后,才轻声应了一句。他缓缓抬开端,眼中竟多了些不满。
“夜里的风凶得很,还是从速回寝殿歇着吧!”凌夜勾起一抹浅笑,更切近了君临一些,“我累了。”
“好。”君临倚在凌夜的怀中渐渐往前走,满身高低被暖和的气味包裹着,仿佛倚靠的是全部天下。
“你别如许,我没有怨你。”君临费了点力量才从凌夜的怀里钻出来,“你如许敏感,我便不再同你提这些事了。”
“朕去瞧瞧她。”凌夜表情仿佛很不错,勾着嘴角就朝寝殿走去。
入秋了,气候的确转凉很多,但这也意味着快到秋猎的时候了。本来一年四时都有一次外出打猎的,但凌夜感觉打猎过分频繁劳民伤财,不如多去重视些民生,这便将打猎改成一年一次,同众大臣商讨了一番,便将时候定在了春季。现在这个时候,秋猎的筹办事情也已经做的差未几了。
“天凉了,穿得如此薄弱站在这儿,身边也不带小我服侍着。”凌夜稍带不满的声声响起,君临感遭到肩上多了一件暖和的披风。凌夜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不是风寒。”君临展开眼,“约莫是畴前在流芳院的那些日子留下的病根,到现在也没法肃除了,老是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