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皇后就是不甘心也没甚么体例了,她既不能当即收回舒宜尔哈和年贵妃的权力,也不能把人重新塞归去,只能临时偃旗息鼓,今后再缓缓图之,等她忙过这一阵,把权力都收回来以后,再渐渐想体例,眼下这一局,算是她输了。
自从大师搬进宫里以后,皇后的各种端方都立了起来,就跟在府里时一样,大师每天都要定时去给她存候,因为是做惯了的事,也没谁不适应的,到点儿就起床,不管远近到景仁宫去,坐在外间等皇后出来,然后听她训几句话再各自散开,大多数时候,皇后也没甚么详细的事要说,大师也没有一起谈天的兴趣,就是走个过场,以凸起皇后一人之下的职位。
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哪怕舒宜尔哈的行动合情公道,她还是训戒了几句,说甚么皇上刚即位,大师应当循分守己,有甚么不快意的,都先忍一忍,不要给皇上添费事之类的话,舒宜尔哈对此嗤之以鼻,别人就不说了,她清理出去的人内里,就有两个是皇后安插的眼线,她都这么有闲心了,惊骇给胤禛添费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各宫都有着不小的动静,清理出去的人也都有亲朋顾旧,背后另有家属姻亲,有些人不敢对主子们有甚么不满,可也有些人,不肯就这么算了,跟在宫妃身边服侍,当然比别的处统统前程,一下子被送回外务府了,不但好差事没了,还丢人丢份的,天然会有人不甘心,更有甚者,心生抨击之意,而主子们也有主子们的门路,有人情愿肇事,就有人情愿煽风燃烧,静嫔也不落人后,就连熹妃也插了一脚,这一波守势来的又快又猛,让皇后有些措手不及。
皇后本来只是想甩承担,毕竟看管胤禛的女人这活儿,她已经干了几十年,早就够够的了,一想到别人的糊口都要她理睬,别人有身她要全程顾问,略微有点儿忽视,说不得就被人在胤禛面前争光告状了,美满是吃力不奉迎的事,偏她还甩不掉,一想到这个,她就呕的不可,逮着机遇当然要把这个最恶心人的差事丢出去。
搬进皇宫以后,舒宜尔哈跟儿子们见面就没那么便利了,宫里的端方老是比内里要严格些的,并且,她的地盘上另有个年青貌美的小承诺,弘暄和弘昉年纪大了,总还是要重视避嫌的,特别是弘暄,都已经是娶了媳妇的人了,确切不好总往宫妃居住区跑,轻易落人丁舌,也就是弘晓,还不到十岁,顾忌没那么多,还能每天早上给舒宜尔哈请个安,隔三差五过来吃个饭,弘暄和弘昉两个,想去看望舒宜尔哈,都需求提早向胤禛请旨,别提多费事了。